第25節(第3/5 頁)
著沿街而去的霍重華的背影,心緒極為複雜,她原以為沈氏的死與傅姨娘脫不開干係,可是傅姨娘根本沒有母族可依,她不過是揚州勾欄裡的女子,沒有那個能力掩藏沈氏的一切。
而令楚棠最為想不通的是,霍重華似乎知道了什麼,事情超乎了她原本的認知和想象,她需要重新好好的思量一番了。
回府後,日頭已經開始西斜,大房幾位嫡庶小姐都來了楚棠的院裡,楚岫和楚鶯是被丫鬟簇擁著,楚蓮和幾個庶出不過是來撐場子的,因著楚棠這陣子從茶莊子裡帶了不少花茶回來,楚岫和楚鶯就眼巴巴的瞅準了機會,過來討要一兩罐。
楚棠本來是想命人給楚家小姐們每人皆送一些的,可想想還是作罷,嫡庶分配不合理,也會有不必要的麻煩。嫡出的看不慣庶出的,庶出的又總是自憐自/賤。
“棠兒妹妹,你這花茶入口味甜,比我父親上回從嶺南帶回來的還要好呢。”楚岫暗示了好幾次,卻不見楚棠開口送她一些,愣是急的恨不能自己張嘴要了。
楚岫和楚鶯打扮的花枝招展,金簪玉鐲,黛眉巧畫,在一群未施粉黛的姐妹當中,就數最突出的,宛若群芳中的花蝴蝶,只是太撩人眼了,未免庸俗,就連獨屬於少女的清媚也被胭脂水粉掩去了。
其實,大房這幾日並不太平,吳氏因為張姨娘的事,還在盛怒之中,楚岫和楚鶯難得尋了藉口,從上房逃離,幾人聊著,又說起了新進門的張氏。
楚岫:“我看張姨娘也就那樣,她若不是祖母的內侄女,我母親可容不得她在府上,還有那個楚雲慕,一看就是下賤的胚子,好笑的是府上還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子,說那嗣子長的與我父親相似,簡直是笑話,就他那個窮酸樣,豈能跟我父親相提並論!”
嫡出的孩子大多都是仇視庶出的,任何理由都能編織的出來,這似乎是天性。
楚棠也深有體會,正如她不喜歡楚嬌與楚玉二人是一個道理,只可惜人與人是不同的,楚雲慕將來會是重新扶起楚家的那個人,她突然有些同情楚岫,不久後她就嫁給了吳家表哥,但吳家並不出眾,楚家沒落之後,她的日子再也不如目下的這般逍遙自在了。
楚鶯接過她姐姐的話,“虧得我父親還讓管事給他備了馬車讓那嗣子去林家族學,真不知道我父親是怎麼想的!不過我母親一句話,管事又不敢那麼做了,哼!他還不是得走著過去!就是個在馬棚裡洗馬的,還妄想求學!”她得意的像只高貴的孔雀,彷彿楚雲慕受的苦越多,她就越高興,
對這一切言辭,楚棠只是笑了笑,按著身份,她也是嫡出,應該和楚岫,楚鶯一起同仇敵愾的數落庶出才對,可是時過境遷之後,能站在最後的,才是真正的贏家。現在爭一時之快,還不如求將來半生長寧。
幾位庶出的小姐皆是跟悶葫蘆似的不說話,楚雲慕相貌清秀,幾位小姐也都暗中悄悄瞧見過他,說起來要不是因為他身份著實微妙且尷尬,庶出的小姐們都去認了這個新來的庶兄了。那日雖然罰跪免去了,可吳氏又尋了藉口讓楚雲慕去馬房做活,要不是楚居盛給他安排了族學,楚雲慕還在馬房裡熬著呢。
這廂聽了楚岫和楚鶯的話,姐兒們大概再也不會與楚雲慕接近了,想在高門內宅裡生存,站對了陣營很重要。
有婆子從月洞門急急跑了過來,“大小姐,二小姐,大事不好了,夫人她……她不想活了。”
婆子口中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指的楚岫和楚鶯,楚蓮雖在眾楚家女兒當中是最年長,可楚家的下人卻沒有稱呼她為大小姐。按著吳氏的意思,楚蓮要不就是趁早嫁出去,要不還是得跟著楚老夫人回祖宅,總之大房容不下她。
楚岫和楚鶯聞言,嚇的花容失色。“我母親怎麼了?”
婆子是在吳氏跟前伺候的,喘著粗氣,鼻孔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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