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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沒有外人了,溫衍才繃著臉問林淮北:「你想怎麼樣?」
林淮北輕笑了聲,眼眸平靜。
他年齡比溫衍小,但是身高不差,站在溫衍面前,並不輸氣勢。
「她已經說了,不想跟你回去。你逼她又有什麼意思。還是你在擔心……她和我會發生什麼?我不是你,不會想著趁人之危做一些骯髒的事。」
林淮北總能尋找到最平常也是最扎心的字眼去扎溫衍的心,說話時候眼尾略彎,明明在笑,卻是另一種意味的步步緊逼。
「大哥,以後我也得叫你一聲大哥。你永遠,都是我們的,大哥。」
最後的「大哥」兩個字,加足了重音。
面對林淮北的挑釁和提醒,溫衍極致忍耐。
末了,不知是想到什麼,他冷笑一聲:「那我就等著看你以後,是不是能真的叫我一聲大哥。」
溫衍投身入雨幕,司機趕緊跑過來給他撐傘。
車影離去,在朦朧雨幕中消失不見。
林淮北緊盯著溫衍消失的那個方向,唇角弧度漸冷,瞳眸彷彿結了一層冰,沒有絲毫溫度。
有些事他永遠不會忘。
他永遠記得,在那個同樣下雨的夜,他看到了什麼。
一個作為哥哥的人,在如同此刻這般的雨天,竟然剋制顫抖著想去親吻熟睡的妹妹。
林淮北對溫衍的警惕和敵意就是從那一刻開始。
他站在門口,看得很清楚,也看得到中途溫衍意識到什麼,抬起眼看他,停住動作。
那時候溫衍已經成年,而他只有十二歲。
他們無聲對視,所有的一切,都在彼此的眼神中赤·裸攤牌。
現在,他回來了。
只要他在,他就不會再讓溫衍靠近溫渺。
另一邊。
溫渺在房間裡氣得要死,賭氣地對著手機說:「他以為他是我哥我就得什麼都聽他的嗎?!太氣人了!!!我偏偏就留在這不走了!!!」
「你大哥這麼一大早的來接你,也是挺有誠心的。」季安然剛起床,正敷著早安面膜,說話聲慢慢悠悠。
溫渺定了定,委屈地問:「你是在幫他說話嗎?」
「沒有沒有,我就是實話實說。」季安然哄著溫渺,「可能你大哥就是擔心你一個人住在外面不放心,才強硬地要你搬回去。其實兄妹兩吵吵架很正常,我還經常跟我哥打架呢。而且你們還只是因為一件小事吵架,又不是什麼大事。」
溫渺和溫衍確實只是因為一件小事吵架,關於下雨天的晚上要不要出去玩。
溫渺父母走得早。媽媽生她的時候難產,爸爸在前幾年重病不治,這幾年算是跟大哥「相依為命」。
但是這個大哥太囉嗦了,平時在公司日理萬機還不夠,回家還管著她,這不讓那不讓的。
這次吵架其實就是朋友約溫渺出去玩,溫衍覺得太晚了,還在下雨,一個女孩子出去太危險,不讓她去。
溫渺心裡委屈,她好早之前就答應了朋友,哪裡知道這天晚上剛好下暴雨。
她不想放朋友鴿子,這樣太不道義。
兩兄妹各有各的道理,據理力爭的結果就是溫渺氣呼呼要鬧離家出走。
溫衍覺得自己平時太縱容溫渺太慣著她,這次難得強硬,不止同意她走,還特意親自把她送到門口。
這樣無情的大哥,以後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他,他這樣是要孤獨終老的。
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回頭想想,溫衍的作法也沒錯。
溫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這次是她任性了一點。
但她還是不想就這樣回去。
「算了,不跟他生氣了。但是昨天晚上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