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奩琳琅 第38節(第3/6 頁)
了。原來那姑娘是齊安開國伯府的七娘子,得救之後專程登門致謝,一來二去走得近了些,這可了不得,觸怒了應小娘子,前日在東瓦子和翼國公大吵了一架,手上的胭脂盒子砸了,灑得滿地脂粉,香氣飄出去老遠,好多人都看見了。”
眾人嘖嘖,這算不算夜路走多了,遇上了真鬼?要論手段,一山更比一山高,應小娘子彪悍,若來個柔情似水的,兩者一對比,興許就要分出個伯仲來了。
也有人問:“翼國公已經與應家定親了,不知道避嫌嗎?”
結果換來一個模稜兩可的笑,“全上京誰不知道翼國公好脾氣,他又不願意得罪誰,兩頭都敷衍,兩頭都難辦。”
芝圓聽罷,轉頭看了明妝一眼,到這時候才覺得她沒有選擇翼國公是對的。男人最怕就是不懂拒絕,今日打跑了一個應寶玥,下回又來一個我見猶憐的小美人,一輩子無休無止地戰鬥,什麼時候是個頭?
不知現在的應小娘子,是否後悔從明妝手上搶奪了翼國公?
總是求仁得仁, 應小娘子到現在還沒有過敗績,對付一個手段不及她老辣的小姑娘,應該不是什麼難事。
“反正親都已經定了,還怕煮熟的鴨子飛了不成!那個挨壓的姑娘是誰家官眷來著, 齊安開國伯家的七娘?開國伯和國公可差了三四等呢, 應小娘子堂堂的公府嫡長女,必是不會將人家放在眼裡的。”
邊上一個穿秋香色褙子的婦人沉吟起來, “齊安開國伯家的小娘子?我記得他們家上頭三個是嫡出, 剩下的全是庶出, 幾個姑娘的親事有陣子也鬧得沸沸揚揚, 今日議你家,明日又議他家……想是幾個女孩兒長得都不錯,因此眼界更比別人高一些。”
這一高,就攀搭上了當朝的皇子,這麼看來應小娘子怕是遇上了勁敵, 畢竟定親又不是成婚, 就算成了親, 還要防著納妾和離呢, 人家手段要是更高明,沒準這親事還會有動盪。
“倒也不必把人家想得那麼厲害, 報答救命之恩,有些來往不是應當的嗎。”還是有人願意把事情往好處想。
大家交換了下眼色, 心直口快那位當即一笑, “難不成還要弄一出以身相許嗎?要是照著有教養的人家做法, 回稟了家中長輩, 該是家主出面酬謝, 要一個姑娘家登門入戶做什麼?一回不夠還兩回, 兩回不夠又三回,今日送點心,明日送果子,後日就該送香囊帕子了,這事不論換了誰,到底不大歡喜。”
站在應寶玥的立場上,總有人感同身受,當然要是跳出情境,真沒有人為那位“豪爽”的應小娘子抱屈。
笑談著,這不過是尋常話題,並不值得過多關注。大家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明妝身上,“易小娘子什麼時候與儀王殿下過禮?過完了禮,轉眼就親迎了,要是趕得及,今年咱們還能討杯喜酒喝呢。”
明妝不大習慣受人當面議論,只是靦腆笑了笑,也不知應當怎麼應她們的話。
但對於她能嫁入儀王府,大多數人還是豔羨的,儀王是王爵,其餘兄弟至多不過郡王,從郡王到王,一字減免,可能就得走上一生。
眾人又是一番刻意吹捧,說得明妝老大不自在,好在不久又來了一撥人,大多是芝圓外家的表姐妹和湯家族親姐妹。芝圓有了陪同的人,暫且是顧不上她了,明妝見狀從小院裡退出來,讓到西邊的廊亭裡,打發午盞去前面看一看,看李判是否來隨了禮。
午盞領命忙往前去了,明妝一個人坐在鵝頸椅上,這廊亭與假山迴廊相連,盡頭峰迴路轉勾勒出一個急彎來,若不是熟悉地形的,大約不知道這裡別有洞天。
也正是因為這裡偏僻,能聽見一些當面聽不見的話,先前聽過的嗓音從遠處移過來,雖盡力按捺,也還是比旁人高了些許,不無譏誚道:“……這樣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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