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節(第1/4 頁)
平陽侯五臟六腑裡邊兒似乎有一把火在燒,渾身上下都叫囂著一種名為怒氣的情緒,若非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,他幾乎想一腳將籠子踹開,生撕了面前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!
七娘見他如此,也是驚懼不已,流著淚哀求道:“表哥,我知錯了,我以後好好服侍你,將功補過,好不好?至於從前那個人,我早就忘了……”
平陽侯看著她這副柔弱秀美的面龐,心裡不覺可愛可憐,卻只有噁心與憎恨。
想到自己明天可能面對的彈劾,飄然遠去的妻子,以及很可能不會再存在的平陽侯府,平陽侯便覺喉嚨腥甜,怒的幾乎要吐出血來,僅存的那點兒理智,都灰飛煙滅了。
那籠子的縫隙不大,但也不小,平陽侯抬起一腳,重重踢在七娘肚子上,後者慘呼一聲,捂著肚子,在籠子裡艱難的翻滾起來。
平陽侯尤且不覺解恨,又是幾腳,惡狠狠的踹了過去。
七娘本就是弱質女郎,哪裡禁得起這種苦楚,連聲哀叫,不住地求饒,紅色的鮮血順著她的大腿流出,染溼了淺碧色的羅裙。
平陽侯恨得心頭滴血,絲毫不曾心軟,又是一腳,踢了過去。
最後,還是紀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看不下去了,近前去拉住他,勸道:“侯爺,七娘的孩子,怕是保不住了……”
“保不住了?好,好好好!”平陽侯這才停下動作,神態瘋狂,咬著牙,惡狠狠的笑道:“野種沒了,真是天大的好事,當浮一大白!”
那嬤嬤見他如此,著實不安,正待勸著進屋去歇一歇,卻聽那笑聲戛然而止,平陽侯面色驟然轉白,吐出一口血來,倒地不起。
這一回,平陽侯府是真的亂成了一鍋粥。
……
喬家人還不知道這變故,不過,即便是知道,怕也不會覺得同情,只會暗自叫好。
第二天的朝議被皇帝免了,但衛國公還是遞了奏疏過去。
他是中書令,又是皇帝的妻兄,奏疏可以直達君前,動作快些的話,當天便可以批覆下來。
喬毓昨夜喝的多了,醉醺醺的跟皇帝說了半宿話,便再挨不住,倚在他肩頭睡著了。
皇帝對這小混賬又憐又愛,低頭親了口,就抱到自己寢殿裡去了,幫著她解了外衫,摟著一起睡了。
喬毓昨晚鬧騰了大半宿,是真的累了,第二天日上三竿,才懶洋洋的睜開眼。
皇帝見她態度軟化,便瞧見了三分曙光,樂得在這兒陪她,即便早早醒了,也只是摟著她閉目養神,沒有急著起身。
喬毓喝的醉了,但也沒斷片兒,既不害羞,也不氣惱,迷迷糊糊的看了皇帝一眼,語氣如常道:“什麼時辰了?”
皇帝道:“午時過了大半。”
喬毓睡眼惺惺的躺了會兒,終於坐起身來,道:“餓了。”
皇帝聞言失笑:“那便去吃點東西。”說著,也跟著起身。
高庸守在外邊兒,知道這兩人習性,早就備了膳食,將將梳洗完,便有宮人內侍送了來吃食來,他近前去遞了筷子,又恭謹道:“小公主昨晚沒回來,說是留在衛國公府,跟韓國夫人做伴兒了。”
喬毓一聽這話,就知道里邊兒有問題,手裡拿著筷子,卻沒急著開動,蹙著眉頭,滿臉擔憂的詢問道:“三娘昨晚回家了?可是出什麼事兒了?跟平陽侯吵架了?”
皇帝沒有做聲,目光裡也帶著疑問。
高庸笑道:“衛國公遞了奏疏進宮,聖上可要瞧瞧?”
喬毓心急如焚,催促道:“快拿過來!”
皇帝看她一眼,道:“你是聖上,還是我是聖上?”
喬毓給噎了一下,撅著嘴,悶悶的靠到了椅背上。
皇帝看得失笑,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