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節(第2/4 頁)
我方才叫了你七八聲。”風繾雪問,“在想什麼?”
在想你啊。謝刃清清嗓子:“沒事,要不要替你擦頭髮?”
風繾雪搖頭:“你去沐浴吧,我累了。”
“哎……好。”謝刃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從自己面前飄走,只好將滿肚子的話暫時嚥下去。直到泡進浴水裡還在想,這件事沒有道理啊,分明自己才是被親的那個,難道不該理直氣壯去討個說法,有何可心虛的?
但緊接著又立刻想起人偶和那句“我媳婦”。
於是氣焰頓失,重新蔫蔫靠回浴桶,好吧,確實是我先圖謀不軌。
風繾雪獨自坐在桌邊,一連飲了兩盞茶,才反應過來杯子是謝刃方才用過的。他心不在焉地解開腕間繃帶,看了眼依舊在滲血的傷口,又看了眼屏風後的、半天沒動靜的、好像要洗到明天早上才肯出來的模糊人影,咬牙將傷藥灑上傷處。
一陣劇痛。
“……謝刃。”
“怎麼了!”
謝刃匆忙裹好衣服衝出來,看著滿桌亂滾的藥瓶,趕緊將他的胳膊拽過來:“給我看看,弄疼了?”
風繾雪微微錯開視線:“嗯。”
“我來吧。”謝刃取過傷藥一聞,“你這裡頭有冰酥,雖說高階,但治療皮外傷犯不著受這份疼,還是用我的好些。”
風繾雪在燈下坐著沒動,任由他替自己處理傷口。謝刃方才出來得急,外衫只是隨手一搭,溼發也隨意束著,透過敞開的領口,能一路看到腹肌,不斷有水珠順著髮梢滑下身體,悄悄沒入腰間。
“……”
謝刃吹了吹剩下的藥粉,仔細將繃帶纏好:“等明晚再換新的,三五天就會痊癒,你肩頭的傷要不要換——”他一邊說,一邊抬起頭,卻被風繾雪泛紅的耳垂和脖頸……驚得說不出話也好,驚豔得說不出話也好,總之,真的好白啊,白裡透粉,便如紅櫻落雪,又香,總之心火正旺的少年是經不住這大場面的。
風繾雪道:“我自己來。”
謝刃乖乖將傷藥與繃帶遞過去:“你要去床上嗎,方便一點。”
風繾雪搖頭,自己褪下半邊衣衫,拿著藥瓶想敷,卻疼得眉頭緊鎖。謝刃在一旁看不過眼,重新接過繃帶,沉默而又快速地替他包紮完,幫著穿上衣服:“好了。”
桌上紅燭燃得只剩短短一截,線芯倒是長,引出來的火光也細長,幾縷風從窗戶縫隙裡吹進來,帶得滿屋光影跳動斑駁。
風繾雪站起來,看樣子是想去床上休息,這回謝刃的身體先於大腦行動,一把拽住對方的胳膊,脫口而出:“阿雪!”
“嗯。”
“你,那個,你神識進入人偶時,是不是聽到我曾給它們說過的話了?”
“哪句話?”
“……”
謝刃橫下心,將人拉到自己身前:“我不是信口胡扯的,我真喜歡你。”
風繾雪說: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喜不喜歡我?”
“不喜歡。”
“可你都親我了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“哎你這人,你怎麼親完還能賴賬啊!”謝刃耍賴,泰山壓頂似的,硬是靠到對方身上,又及時想起他肩頭有傷,便中途換了個方向,將下巴往那溫軟的脖頸處一埋,“我不管,親完就歸你了。”
風繾雪側著頭躲:“別鬧。”
謝刃聽出他聲音中的笑意,越發得寸進尺,雙手磨磨蹭蹭,將人抱在自己懷裡:“阿雪,你就答應我吧,好不好?我肯定對你好,對你特別好。”
風繾雪拍拍他的後腦勺:“可我對你有諸多隱瞞。”
“沒事,儘管瞞著,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,我再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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