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一個男人愛上你,總共分幾步(第1/2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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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後悔了。我不應該提分手的。
坐在路易家裡,我有口難言。他一臉甜蜜,滿目深情,小別勝新婚大約誠不虛所言。而我,心懷鬼胎,如坐針氈,完全不知如何開口。
“我把給你寫的信發到了你的郵箱裡,你應該已經收到了。”我終於鼓起勇氣,開口,“但是我感覺我現在心理上還沒準備好跟你一起看,你能不能週日再讀?”
至少一起享受這個美好的週末。我心想。
“可以是可以,但是我想提前說,我最討厭最後通牒了。”
路易沒頭沒尾地冒出來這麼一句。我有點毛:“什麼最後通牒?我怎麼就最後通牒了?”
“我很不喜歡別人跟我說,如果你不做什麼事情就會怎麼怎麼樣,比如我們已經在一起兩個月了你要是不說我愛你我就跟你分手——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比較好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——淡定,淡定,分手信都寫了,讓他逼逼去吧。
除了一番氣死人不償命的發言,這個週末路易的表現倒是很好,沒跟我來什麼水瓶座腦抽發言,沒說什麼自己對情侶的狗血定義。而且比起以前,有了一點莫名其妙的小變化……
我發現,他總是忽然看著我,一臉羞澀的樣子,眼睛亮閃閃地在笑。
看著他的小眼神,我忽然心想,或許他也已經愛上我了而不自知呢?
週日下午,他帶我去住處附近的小山包上遛彎。他生在這裡長在這裡,這個小山包就是他的童年樂園,他對每個角落都瞭如指掌。路易帶我去了一處藤樹環繞的小窪地,我們坐在當中一根藤條上,在一幅《仙境之橋》風格的畫卷當中,他忽然對我說:“你知道嗎,我媽媽在生下我之後得了很嚴重的產後抑鬱。我從小就不喜歡和人親近,哪怕跟我媽媽也不親近,她說就是因為被我拒絕,所以她才會產後抑鬱的。”
說這句話時,路易的睫毛有些顫抖。短短的一句話,卻蘊含了巨大的資訊量。我忽然想起過去他的那些欲拒還迎,那些故作冷漠,那些分明不是內心所想、卻硬要說出來的勉強——眼前的他,雖然已經是個二十六歲的成年男人,但這一刻,我分明看到他對我開啟的內心裡,是那個困在無助童年的脆弱小男孩。
我於是抱住了他,對他說:“你媽媽這麼說是非常不公平的,你當時只是一個嬰兒,你什麼都不懂,你哪會拒絕她、讓她陷入抑鬱?產後抑鬱是一個激素問題,你拒絕你媽媽的親近,或許不過是在她抑鬱的時候,你感受不到她的親近。”
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。我用擁抱對他說。
無條件地站在戀人身邊,給予一切情感上的支援,於我來說,是我能想象到的戀人最美好的模樣。當年我對他訴說我爸爸對我做的事情時,路易站在了我這一邊,給予了我心靈的力量,如今輪到我對他這樣做了。
正確的話語像是一把開啟心靈之鎖的鑰匙。路易雖然當場沒說什麼,但我明顯感覺到,他忽然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,變成了我從未見過的綿軟模樣。
終於,到了週日晚上,該來的總是要來的。然而此刻,經過了下午的一場談話,我忽然明白了路易這奇怪的腦回路,背後究竟是怎樣的糾結,我忽然不想分手了。於是,在他開啟郵件之前,我摟著他,溫柔地開口:
“在你看郵件之前,我想對你說一件事。其實我早就想對你說了,比起你在信裡看到,我覺得還是親口對你說比較好。路易,我愛你,我剛剛發現,我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。”
我從未想過“我愛你”是分量如此重的一句話,簡簡單單兩個音節,從我口中吐出,彷彿用了千鈞之力,讓我的嘴唇都軟了幾分。
路易似乎並不意外我說出這句話。他輕輕嘆了口氣,說:“我覺得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