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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珂見他想要抬胳膊,趕緊輕輕摁住他的手,搖頭:「不行,你現在不能動,你要幹什麼跟我說,我幫你。」
江源就是想確認一下,自己的胳膊腿是不是還在,既然在,他也沒再逞強,轉過頭盯著天花板,輕輕嘆了口氣。
病房裡很安靜,即便是江源很小聲的嘆了口氣,沈珂還是聽到了。
他以為江源是哪裡難受,又把耳朵貼過去:「江隊,你說什麼?」
江源盯著他湊到面前的耳朵,大概是側著睡的緣故,耳朵有些泛紅,還帶著淺淺的壓痕,他腦袋裡莫名其妙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,隨後就被推門而入的秦柳給打斷。
秦柳看到兩人這樣,冷靜地問了句:「他跟你說什麼了嗎?」
什麼都沒聽到的沈珂直起腰,搖搖頭:「沒聽見。」
秦柳點頭,掃了眼病床上渾身纏著繃帶,腿被架高,身上貼著各種檢測儀器的江源,走過去,把沈珂拉到一邊:「我來檢查一下。」
秦柳掏出醫用手電,扒著江源的眼睛晃了幾下:「瞳孔可以收縮,有反應。」
接著她又在江源兩耳側分別打了幾下響指,見他微微蹙眉,道:「能聽見聲音。」
就在秦柳剛想要試一下他手腳有沒有他痛覺反饋,沈珂就在旁邊清了下嗓子,略微尷尬地說:「那個,我剛才測過了,有痛感。」
秦柳皺了下眉,沒有理會他說的話,抓起江源的手剛要做測試,就看到上面印著兩排已經變紅微微腫起的牙痕:「這是什麼?」
沈珂撓撓頭,不好意思地笑了:「做夢當蹄子啃了。」
秦柳、江源: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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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檢查結束,江源除了外傷,確認其他地方都沒問題,沈珂總算鬆了口氣,癱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,仰頭望著天花板,手垂在椅子旁,感謝天地。
兩天前他抱著江源回來的時候都嚇壞了。
以他當時的視角來看,就跟抱著一坨血淋淋的肉沒什麼太大差別。
江源當時已經昏過去不省人事。
一方面沈珂生怕把人帶回去都救不活,擔心他掛掉。
另一方面沈珂還擔心自己變不回去,那就只能把江源丟回大本營讓他們自行處置了。
但好在,沈珂一落地,一手圈著江源,以另外三條腿為支撐往大本營走了沒幾步,就變回了人形。
老實說,沈珂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觸發了他的變化,至今都沒搞清楚。
沈珂直起身,看向床上的江源,他的後頸部也受了外傷,轉頭受限,只能盯著天花板,問他:「在想什麼?」
江源:「嗯?」
沈珂站起來,走過去俯看這個每次都救他的人:「我說江隊在想些什麼?」
江源把目光從天花板移開,看向面前這個逆著光,俯視他的人,明明沒有笑,但就是有種親切感,甚至想抬手輕撫他的臉頰:「我在想,我竟然還活著。」
要不是看他還病著,沈珂真想為他說這句話擂他一個大耳瓜子:「當然!我怎麼可能讓你死掉!」
江源微微勾起嘴角,笑了一下,稍稍偏頭,看向站回去的沈珂:「你變異的事情,跟他們說了嗎?」
沈珂搖頭:「沒,先保密吧,我還不知道怎麼說。」
他拉過椅子坐在床邊,幫江源掖了掖被子,瞟到他手背上的牙印,忽然就笑了:「對不起啊,我可能是太饞了。」
江源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,只能感覺到牙咬的位置有些發熱,但是看不到,他轉動眼球看向沈珂:「沒事。」
沈珂:「哦。」
把天聊死了。
他盯著那個牙印,腦袋裡竟然冒出自己的牙還挺整齊,不需要矯正的荒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