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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打住!」蔣泰林食指戳著掌心說道。
看他一臉對未來憧憬,充滿了幻象的樣子,「我一點都不想,浪費時間,而且這樣一來,就要調整訓練計劃,我不想……」
說到這,猛然想起,最近尚可對他的訓練確實做了細微的調整。
起初還覺得這是有什麼新舉措、新戰術,合著就因為這個。
「行吧,反正我覺得挺好的。」樂悅一臉自豪,拍了一下胸脯,豎起大拇指,「我走出去都有面兒。」
「後面的同學注意聽講。」
樂悅趕緊笑著表示歉意,繼而又趴在桌上,歪過頭看著他,跟他比劃手勢讓他也跟著趴下,聲音壓的更低,「現在我出去,別人都知道我跟冠軍一個寢室,別提多自豪。」
……
「又不是你是冠軍,至於嗎?」這不就是典型的希望朋友飛升上神,自己抱大腿就行的心理嗎?
「你不懂。」樂悅白他一眼。
是啊,他是不懂。
傍晚去訓練的時候,蔣泰林跟尚可求證了這件事。
情況屬實,方飛並沒有騙他。
雖然對擅自就報名的事情極為不滿,但既然是組織安排,服從便是。
不過教練就是教練,之前是錯怪她了,儘管現在覺她太過武斷就給自己報名,不過已成定局,無法改變。
參加就參加,他又不在怕的。
只是為什麼不提前通知自己還要代表學校出賽,雖說一直準備充分,但總覺得太過突然。
訓練結束,便輪到劇組拍攝,蔣泰林理所應當的留下來當比賽替身。
這樣一折騰,就到了九點多,等著劇組收工,這才有時間跟陸望舒聊上幾句。
還把替學校參加比賽的事情跟他說了,幸好他沒有像樂悅他們那樣對他充滿了期待,只是說盡力而為就可以了,也沒有誰要求必須取得名次。
雖說,只要進了賽場,蔣泰林心底裡那股必勝的衝勁就被激發出來,但他不希望所有人都對他充滿了希望,這樣會讓他倍感壓力。萬一真的有一天,他失利了,豈不是大家會對他異常失望。
所以就希望他們能平常心看待。
然而除了父母教練,如今多了一個陸望舒,剩下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再創輝煌打破紀錄。
有時候壓力頗大。
想必這也是為什麼非常喜歡跟陸望舒聊天的原因吧,就有一種家的感覺,很舒服。哪怕說話難聽,哪怕辦事不利,哪怕屢屢受挫,總能在他們面前展現最真實的一面,無需裝作堅強。
雖然蔣泰林本就是個強大的人。
自打那天再去拍戲當替身之後,連著幾天都能見到陸望舒,心裡還是蠻開心的。
還不止如此,那之後,兩人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一通電話,時長不定,但是不管多晚都會打。
要說真的有什麼可聊,倒也未必,就是覺得聽到他的聲音,便很安心。
但蔣泰林心中的愧疚之意確與日俱增。
總是想找機會把戒指在自己這裡的事情告訴他,想著把戒指物歸原主。
可是每每看到陸望舒的時候,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。
直到蔣泰林被通知以後不需要再來替身,要給他發工資的時候,終於下定決心要跟他說這個事情。
畢竟這個事情結束,就意味著兩個人能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。
那可能就不好找機會再給他了,而且怕到時候誤會就更深了。
所以當天晚上,儘管蔣泰林在休息室裡已經等到昏天黑地,打了不知道多少盹,可陸望舒依然沒有結束拍攝。
本想放棄不等了,就聽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,畢竟已經很晚了,不可能是游泳隊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