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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凡義對視兩秒，一前一後邁進屋子。

女子坐下，靠在椅背上，十分嫻熟的將左腿搭在右膝上輕輕晃著，審視地看著站在屋內的兩個陌生男子，半晌她才開口：「說吧，想賣什麼，還是想買什麼？」

「買藥，打聽事。」孟凡義斬釘截鐵地說。

「什麼藥？什麼事？」女子拿起剛剛端進來的茶杯，用蓋子在被扣輕刮兩下，吹了吹，呷了一口又放下，「我這的規矩你們不懂吧。」

王安憶剛要說話，就被孟凡義摁下：「基因障礙綜合徵，聽說過嗎？」

見他不說話，孟凡義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，猶豫一下又從中抽了一半出來放在桌面：「這些，買你一個回答不為過吧？」

女子把錢用手勾過來，捻著邊粗略數了一下：「不夠。」

孟凡義呼了口氣，把剩下的都拍在桌上：「這回呢？」

女子嘴角微微勾了一下，隨後恢復平直：「治不好，沒救，只能緩解。」

這麼說就是有戲，王安憶眼睛一亮：「我們現在就要！」

女子都沒正眼瞧他們，拿起杯子又呷了口茶水，指尖點了那摞錢幾下，意思很明顯。

「多少？」孟凡義問。

女子把茶杯放下，從椅子上站起來，走到他倆跟前，雖然身材沒有倆人高大，瘦瘦的，臉頰上有一點小雀斑，但氣場強大，王安憶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半步，她用手比劃個六，然後開口：「帶夠了嗎？」

「六萬？」孟凡義問。

女子搖頭：「60萬。」

「你獅子大開口啊！」王安憶衝上去就要跟人理論，結果被孟凡義攔下來，沖他使眼色，讓他別衝動。

「我們沒帶那麼多，能不能減一點。」孟凡義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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