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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梨沒有喜歡過別人,可能是受了舒連漪的刺·激,她甚至有些討厭異性。
也可能是因為她性格不好,嬌縱蠻橫陰晴不定,身邊的男生、同學沒有一個願意靠近她。
她只有周洛南這麼一個男生朋友,也是唯一的朋友。
而邊寂,是第一個讓她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心跳驟停的男生。
十八歲的年紀,少女的喜歡總是來得那麼沒有緣由。
當時她以為邊寂跟舒連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男女關係,所以她討厭他。
因為動了心,所以就更加討厭。
但是現在,她不討厭,反而生出一種心疼的情緒。
舒梨想像不到這些年邊寂是怎麼熬過來的,他頑強生長,沒有因為自己遭受的一切而變得卑微。
舒梨甚至在想,以後,她是不是可以陪他度過這些不好的日子呢。
或者,是她想有個人陪。
細微的疼痛忽然像電擊一樣襲來,舒梨眼眶浮現水光,緊咬住唇。
剛剛她還覺得邊寂學會怎麼親了,現在發現,他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會。什麼都不會還這麼用力,生澀且毫無章法。
房間裡太熱,沒有空調,沒開風扇,他們都出了汗,渾身黏膩。
邊寂從舒梨心口處抬頭,不再咬她,喉結輕滾,黑沉的眼眸凝視著她。
舒梨的雙眼霧濛濛的,他們對視著,呼吸很重。
不知道為什麼,舒梨覺得,邊寂沒有任何感情。他的眼裡看不到任何東西,連唇瓣貼上,都感受不到多少的衝動。
於是,她伸手攬住邊寂的脖子,翻身過來,與他位置互換。
他什麼都不會,那換她來吧。
她迎上他的唇,力道比他輕,時輕時緩,好像格外的會,但其實,她也不會。
大約是天分,大約是天賦,總之,邊寂從一個主導者變成了被控者。
如同昨天第一次接吻那樣,被舒梨控制著。
他好像又陷進她構造的夢裡了,開始忘了自我,一直隱忍的情緒被撩撥的有了突破口,被稱為情·欲的東西開始侵襲他的身體和理智。
慣有的清冷和孤傲終於被吞噬,他被她拉下神壇,在無盡的暗湧裡沉淪墜落。
老房子隔音不好,在小閣樓依然能聽到樓底下的喧鬧聲,早餐店老闆在吆喝,行人在對話,經過的汽車按起喇叭。
彷彿有人在這盛夏燦爛的陽光裡放了一場煙花,所有的一切都炸得稀里嘩啦。
邊寂沒有再剋制,可能是意識到舒梨真的太會了,他腦海里不適時地又有了僭越的想法。
他有一瞬間在想,是誰教舒梨的。
而他,又是她的第幾個。
太多複雜情緒隨著他的熾烈往下沉,像一場暴風雨毫不留情、直接肆意地沉到某一處。
隨之而來的卻是他剎那的滯愣。
舒梨緊閉著眼,眼睫根處的淚光碎成鑽。
邊寂停頓片刻,意識回籠,最後還是摒棄了理智,開始義無反顧。
熱烈和溫柔並存,夏天的滾燙像是燙傷了他們,在彼此面板上留下斑駁的紅印。
舒梨因疼痛留下的淚,最後被邊寂一點一點吻去。
這大概是他最後的溫柔。
……
曖昧萎靡的味道在空氣中漂浮,風扇吱呀吱呀地轉,好似把一切事後的溫存都給吹散了。
舒梨穿好衣服,回頭看,邊寂平靜地坐在床邊,低著眸,目光定定的。
她望著他的側臉,不說話,他也沒說話。
在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後,邊寂終於開了口。
「欠條你應該已經看到,那筆錢,還有你幫我請護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