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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著看她,眼底簇擁著闇火,繃緊的下頜似是在格外忍耐。
舒梨敏銳嗅到危險臨近,可她一點都不慌, 甚至還笑。
她這一笑,邊寂的眸色便更深幾度。
「心情挺好?」
「一直挺好呀。」舒梨揚起笑靨, 坐起來,欲蓋彌彰地整理自己腿邊的t恤衣擺。
纖瘦的身子就套了件t恤,也沒穿褲子, 這讓邊寂驀地想起那個晚上, 她也這樣穿了件他的衣服, 靠在陽臺上抽菸。
有些畫面入了腦, 就像燃燒起來的火焰,灼灼不歇。
邊寂傾身靠前,清冽的松木香氣就這樣入了舒梨的鼻, 好聞,容易上頭。
趁著這樣的距離, 舒梨伸手輕輕搭住他的肩, 柔軟的唇貼在他唇邊幾毫米處, 似碰非碰的。
「不行噢。」
她一笑:「我來例假了。」
後背忽然感受到一個力道,舒梨驀地往前,唇碰上。
但邊寂沒繼續,只稍稍留出點距離, 手還是牢牢桎梏著她的背脊,似是在隱忍。
「知道來例假了,還故意惹我?」
舒梨雙眼一眨,又是個委屈的表情:「我有嗎?」
邊寂對她真是毫無招架的能力。
真想狠狠吻下去,狠狠蹂·躪一番,狠狠——
可是不行。
他還不至於成為個被欲·望主宰的禽·獸。
「看你還有玩的興致,心情應該好多了。」
邊寂突然放緩嗓音,說了這麼一句話。
舒梨眼眸微閃,大概明白他原來一直在牽掛她昨晚的情緒。
這已經是今天不知道第幾次他問她的心情。
心臟某處忽然塌陷,像山洪像石流,莫名的感觸快要將它淹沒。
是感動,還是什麼,舒梨不清楚。
她也不願去清楚。
感動能當飯吃麼,不能。
感動能拿來幹什麼呢,什麼也不能幹。
曾經舒梨也因為一點兒細節而被邊寂感動,她十八歲的少女心思,像初生的嫩芽才露出點尖尖角兒,就被一場暴風雨洗禮。
什麼都沒留下。
不,還留下了些什麼。
留下了從此不信任何感情的冷硬的心。
舒梨忽然單手往下,漂亮的眼仁一如她的那隻手,在久旱荒原放一把烈火。
她的眼直直對著他,眸子裡含著細碎的狡黠的笑意。
邊寂眉頭一皺,猝不及防差點悶哼出聲。
及時按住舒梨肆意的小手,邊寂嗓子都快啞了,極致的忍耐:「還玩?」
「玩啊,為什麼不玩,你朋友都已經這麼激動了,怎麼能忍呢?」
舒梨永遠都這麼大膽,也永遠那麼有自信,她堅信,邊寂會陪著她玩。
感受到邊寂忍耐克制的呼吸,沉重、壓抑,她問:「你說你沒交過女朋友,那你以前都是直接找女人解決嗎?」
「還是……自己看片兒自己解決呢?」
邊寂指尖發力,將舒梨單薄的身子箍得緊,恨不得現在立即將她狠狠收拾一番。
舒梨明知這男人在爆發的邊緣,明明看到他泛紅的眼尾,明明知道他忍耐得不行,卻還是在這把火上再澆一層油。
手指靈巧,被狠摁著卻還是能找到突破口。
邊寂潰敗,敗得一塌塗地。
他要去吻她的唇,卻被她躲開,然後懷中一空。
舒梨走了幾步,纖巧的手指輕搭著前邊的轉椅椅背,再坐下。面對著被自己折騰的男人,下巴輕揚,微微一笑:「來,給我看看。」
「給我看看,你一個人的時候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