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十七條錦鯉(第2/2 頁)
紅的唇色那麼一點,頓時風情卓越。
可惜部隊講究個艱苦樸素,別說抹口紅了,入伍前剛染的藍色頭髮都被叫去重新染黑,白瞎她又是褪又是染又是燙的折騰,再加一套護理錢。
好處卻是,現在薛老怎麼看薛鈺寧,都寫著個“苦”。
細胳膊細腰細腿,就胸前和屁股稍微長些肉,臉色又青又黑。薛老心裡也是有點誇大了,總覺得她剛從煤窯裡挖出來。
佐以薛鈺寧那故意捏出來的苦哈哈表情,薛老縱然知道是計,也忍不住心軟,“想想那地方也困不住你,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指不定都有你一份,算了,退就退吧,但是這事兒你自己去說,我丟不起那人。”
他是託了關係才讓薛鈺寧入伍的,不然名額早滿,哪輪得到她個千金大小姐。前腳人家疏通打理剛把她放進去,後腳她就反悔又要走,讓人怎麼想?
薛老位置再高,也沒她那厚臉皮,要人緣的。現在給人得罪一通,還能算官大一級壓死人,這要是以後退休,可算是晚節不保。
“知道了。”薛鈺寧懶洋洋的,只要過了她爹這關,後面的事總有辦法迎刃而解。
京城第一混世女魔頭,這點底氣能沒有?說出去不就是個“賴”字。
偏偏你還拿她沒辦法。
“看什麼看?要不要把你們眼睛摳出來貼人身上去,給你們看個夠!”
薛鈺寧再次出現在部隊,又掀起一陣不小的轟動。她上次被罰完跑步,消失整整叄天,操場上少了那個一直在奔跑的影子,都顯得有些寂寞,突然露面,是得讓所有人都好奇。
反正她是不會管的,徑直走到軍官辦公室,屈指叩叩門,“報告。”
還有點良心,知道打報告。
“請進。”辦公室裡的殷存知道來的是誰。
薛老嘴再硬,仍拉下面子給打去過電話,生怕有不懂事的為難薛鈺寧。其實他有什麼好怕,論不懂事,還有誰能比得過他那閨女?
殷存顯然也高估了薛鈺寧的底線。
這廂他方抬頭,一看桌前的女人,皮短靴、熱褲、低領吊帶,墨鏡推到頭頂,眼線挑得能飛起來,頭髮又是入伍時的鮮豔。這架勢,哪像來部隊的,他不換個沙灘褲都對不起她的滾滾夏日。
這個月殷存沒少在操場瞄見過薛鈺寧。他倒不是和那些小兵似的有意,實在是這大小姐出現在那兒的頻率太高,躲都躲不過來。
女兵們齊溜溜的一水過耳短髮,薛鈺寧偏不,還帶著卷的黑髮在後腦紮成馬尾,跑起步來,胸口搖晃,辮子也晃。晃來晃去,直勾人眼球。
殷存不得不承認,他也為她恍惚過那麼幾秒。是個妖精。
這話按理沒出錯。人人都知道薛鈺寧是薛老的掌上明珠,閒來心情好時,薛老也總“珍珠”“珍珠”地叫她,但生氣起來,“珍珠”就成了“蚌精”,可不是個妖精?
薛鈺寧也在打量殷存。
他們團有個“小殷參謀長”,她知道,叫殷存。但她天天忙著和長官叫板,還沒來得及見過,沒想到臨走前飽個眼福。
有小殷,自然也有大殷。不難理解,大殷是殷存他爹,一般叫“大殷委員長”,省去個副字。按理說這大小殷連職位都不一樣,更不在同個編制,何必分出個大和小來?除卻有戲謔的意思外,也是在暗暗告知不明白其中關係的人,這個小殷參謀長啊,上面有人。
兩人目光交匯,沒什麼電光火石,就是都假模假式地笑了一下。
“來辦退伍手續?”殷存起身。
雖說兩人上邊都有人,但薛鈺寧畢竟是求人辦事的那個,弱勢幾分的。所以,她把平時撅到後背的下巴,稍微微地往回收了那麼一丟丟。
但也就,僅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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