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節(第1/2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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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憶北鬆了力道,莫羨也把手從他嘴上拿下來。
莫羨一直看著韓略慢慢走遠,努力把思想從關憶北那邊抽出來,讓自己去想點別的。
她開始考慮韓略的事情。
她想,明天要把話跟韓略講清楚。
其實她本來是不屑於搭理韓略的,之所以改了主意,是因為到剛才為止,她發覺他不算壞。
韓略身上有種成功男人才有的那種指點江山的氣魄,走路的時候背永遠是挺直的。他驕傲,自信,富有侵略性,對所有想要的東西都志在必得。他有錢,有地位,有身份,一條真絲手帕的價格抵得上一個普通工人半個月的工資。
很多女人會被他吸引,可惜她不是。
她是跟他具有相同特質的女人。她不喜歡屈居人下,她擅長平等而立,或者站到比別人還高的位置上。
他們都是激進的行動派,像兩匹脾性相近的烈性子野馬,在一起的結果只能是廝殺過後兩敗俱傷。
而關憶北,是她的草原。
一開始她鄙視韓略,利用他,對她而言他不過是個工具,用過即棄,她絲毫不覺得抱歉。
可今天,她發現他身上有另一種特質,那就是慈悲。她覺得如果他還是個不錯的人,那麼她就不能像一開始那樣對待他。
把話說清楚,告訴他,她莫羨早決定了終生孤身一人,不想去禍害任何男人。
這樣是對他的一個交代,也是對她自己的。
她目送著韓略離開,直到他在走廊的盡頭拐了彎再也看不見。關憶北把她的臉扭了回來。
她看向他,他眼裡有很複雜的情緒,目光幾分尖銳,有湧動的醋意。
……大概是又誤會了吧……
莫羨往後退了一步,離他遠一些,裙襬蹭到她膝蓋上破了的傷口上,她疼得嘶了聲,弓起腰,手想去摸摸膝蓋,又不敢碰那裡。
關憶北彎腰,輕輕撩起她的裙子,看到她的傷口在流血,他二話不說便要抱她,她壓住他的手,拒絕說: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他眼神黯了黯,臉色難看起來,沉聲說:“那就走慢些,我帶你去包紮。”
“你不去看一下那個孩子的媽媽?”她故意岔開話題。
“她是成年人,不是孩子,有些事別人沒法幫她消化。”關憶北卻說。
“怎麼心腸突然這麼硬了?不像你的風格。”莫羨故意激將。
她希望不要再回到剛才那種氛圍裡面,太危險,不可控。
“不像我的風格,那像你的嗎?”關憶北譏誚地說,眼神飄過來,清清冷冷的。
這下可真的不像平時的他了。
確實是在吃醋。
莫羨假裝聽不懂他的雙關語,低頭撫弄了下裙襬,只說:“我的意思是,我自己去急診包紮就好。你先去忙。”
“我只有兩個患者,一個在icu,一個……”他頓了頓,對著白色的天花板長出一口氣,接著說,“所以今晚我不忙。”
最後莫羨被關憶北帶到了夜班醫生休息室,讓她坐到床上,他蹲在她跟前,默不作聲地幫她上藥。她覺得挺疼的,忍著不出聲。好像她一旦出聲,沉默被打破,就要發生一些她控制不了的事情。
關憶北把她的傷包紮好,沒有把她的裙子拉下來,反而是把長裙往上一推,露出她大半的大腿。莫羨吃了一驚,伸手想把裙襬壓下去,被他連手一起握了,壓到她大腿上。
他的指尖還有掌根落到她大腿上,她打了個寒顫。
“怕什麼?門我已經鎖了,沒人會進來。”關憶北淡淡說。
“關憶北,你不要太過分!”莫羨低喝。
她實則心慌,怕掩飾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