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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,他只悶聲說:「師父,流言而已。」
「就算是流言,也得有源頭不是,說,你跟那個姓謝的,到底怎麼了。」
從天霄身後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衣的女子,容貌艷麗,眉宇間透著英氣,她笑著問道,同時伸出手,沈修瑾袖中就飛出一條黑色鐵鏈。
「師姐。」
沈修瑾叫了聲,至於她問的,還是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將鎖魂鏈納入袖中乾坤,浮屠抬頭看他窘迫的模樣,臉上是忍不住的笑意。
兩人從小長大,在外人眼裡沈修瑾看著冷冰冰的,沒有表情,但她能看出來,這會兒他已經手足無措了,要是再逗逗,估計還能害羞。
「跟師姐說說,那個謝孤懸,你真把人家欺負哭了?」
浮屠大咧咧問道,顯然她聽到的流言,已經不知道傳成什麼樣了。
沈修瑾張了張嘴,卻沒說出什麼來,長這麼大,師父師姐放在書房裡的那些話本他不是沒看過,這兩年又在外歷練,哪裡不懂這是什麼意思。
「師姐,沒有。」
他聲音聽上去都不似平時那樣冷冽,眼神無措地看著笑意盈盈的師父師姐。
「那人家哭了?」浮屠沒有放過逗他的機會。
沈修瑾終於有能解釋的一點了,說道:「謝師弟性子嬌軟,平日裡也愛哭。」
所以不是他弄哭的。
末了又想起那天謝孤懸是因為舊傷疼痛而哭,他又解釋:「那天謝師弟是因我那一劍舊傷復發,我去看他。」
「哦。」浮屠拉長了語調,噙著笑意問他:「小瑾倒是瞭解人家。」
沈修瑾:……
好像說什麼,師姐都能繞回去。
可他不擅長這種事情,越解釋越不清,明白過來師姐故意逗他,於是便在心底輕嘆口氣,頗有些無奈。
「好了,該忙正事了。」
天霄真人見他這樣無措,到底心疼嘴笨的小徒弟,就開口攔了浮屠。
「師父,藥。」沈修瑾將東西遞了過去,
「對了,小瑾,五個月後宗門大比,記得拿個第一,好殺殺那幾個老東西的威風。」
浮屠進煉藥房之前,跟他交代了一句。
「知道了師姐。」他點頭應道。
兩人說得都這樣輕鬆,浮屠語氣帶著對口中那幾人的不屑,至於沈修瑾,他只是認真答應,也會盡力去實現,至於最後結果如何,到時候就知道了。
十幾年前,浮屠結嬰後,在那次的宗門大比中,拿到了元嬰第一,在她眼裡,自己師弟天資如此高,拿個第一不在話下。
天霄和浮屠都進了煉藥房,沈修瑾看著房門關上,想到五個月後的宗門大比,自己該閉關了,修為已到金丹巔峰,結嬰也到了時候。
他想了想,沒有回房間,再次御劍離開。
通天神樹一事,除了他和謝孤懸,至今還未有其他人知道,他這次過去,就是想商議這個,通天神樹對謝孤懸舊傷有用,或許對師父的病也有好處。
還有飛仙令,那天他被十幾個金丹期修士圍攻,若不是謝孤懸丟擲龍骨傘,他也不會那麼快奪過來。
那天師父直接帶他走了,根本沒有停留,沒人知道謝孤懸的相助,謝孤懸也從未開口跟旁人提過,但他記著。
靈鶴殿前。
想起半個多時辰前聽到的那些,沈修瑾心下猶豫,沒有立即進去。
他看望謝孤懸的事情,除了靈鶴殿裡的人傳出來,不會是別人。
想了又想,沈修瑾最後還是現了身形,他和謝孤懸清清白白,身正不怕影子斜,流言也只會是流言。
門口迎送的僕役弟子,不是他那天見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