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節(第2/3 頁)
說法,“不大管讀書,嗯……”
“不用再說了。”見他擠得辛苦,崔嫣體貼地打斷了他,“我知道了。”陳致說得含蓄,但結結巴巴的語氣透露的都是點點滴滴的艱辛。
想也知道,當時的楊仲舉是不肯讓他讀書的。而日常生活,看宮人肆無忌憚地偷走龍袍可知,必然是懈怠輕慢的。加上他對自己身體的滿不在乎,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。
崔嫣說:“你師父幾時收下的你?”
一提到皆無,陳致整個人都警醒起來:“十幾歲的時候啊。”
崔嫣說:“你現在也不到二十歲。”
裝嫩的老神仙略感羞恥:“哦。那再早一些。”
崔嫣說:“上陽觀主神通廣大,你沒想過讓他幫你嗎?”
“這個,我師父乃出世之人,這種俗事是不管的。”
崔嫣心疼地摸摸他的臉。好不容易有個靠山,卻發現那個靠山並不能依靠,那時候的心情想必更加失落。他問:“你師父為什麼收下你?”
陳致以為自己先前的說辭露出了馬腳,正接受拷問,越發謹慎起來:“師父他……比較隨性,覺得我和合眼緣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。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崔嫣說:“我知道你師父為什麼。”
“為為什麼?”
“閤眼緣。”
“……少來!我們第一次見面,你就給了我一刀,這叫閤眼緣?”
崔嫣說:“當然。不合眼緣的,我根本不會親自動手。”他突然又去翻陳致的衣服,“崔姣捅了你哪裡?要不要緊?”
陳致拍拍自己的白肚皮:“放心,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”
手感確實好。
崔嫣摸著摸著就有些上癮:“以後可有妨礙?”
“沒有……什麼叫對以後有妨礙?”陳致覺得這話抿著有點怪味兒。
崔嫣笑道:“嗯,就是以後。”
兩人坐在門前吹了會兒清風,才回屋吃。將近亥時,崔嫣總算想起議政殿還有一群人眼巴巴地等著自己回去,陳致不放心地問:“張權怎麼辦?”
崔嫣一面接過陳致遞過來的大氅,一面嗤笑道:“沒有單不赦,西南王也不值一提。”張權、高德來之流,他從未放在眼裡。一開始,也只是留著試探陳致的。
出了乾清宮,想起崔姣,嫌惡地皺眉:“崔姣呢?”
立刻有黑甲兵上前:“已經送回了養心殿。”
崔嫣冷冷地說:“送與她爹孃團圓吧。”
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,張權終於再一次躍上了大眾的視野。他回來了,不但帶來了藏起的兩萬兵馬,還有西南王死後潰散的部分西南軍,加起來足有五萬餘眾。
雖然比不上西南王,但是張權有一點比西南王強——他是真刀實槍地殺到了京城城門前,而不是頭頂一塊虛無縹緲的烏雲。
五萬兵馬列陣。京城守軍站在城頭往下看,烏壓壓的一片人頭,看不見盡頭,偶爾與前排士兵目光相接,均能從中看到殺氣。
這次是真的了,真的要攻入京城了。
還以為逃過一劫的大臣和百姓又開始鬼哭狼嚎,陳致不得不再次召開朝議。
一回生,二回熟,依舊是哭著遷都的老套路。
陳致對他們的記憶力很是憂心,這才過去多久,崔嫣那句“要遷就遷去酆都”的宣言就給忘了?他端正姿勢,坐等旁邊的人發飆。
誰知崔嫣並不按照規矩來:“遷都來不及了,我倒有一個更妙的提議。”
群臣都表示願聞其詳。
崔嫣意興闌珊地說:“既然諸位都覺得我們必輸無疑,那就投降吧。”
“……”
參加朝議的眾人都覺得自己在做夢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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