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節(第3/4 頁)
竟然這麼快就有了動作。
陳致聽得目瞪口呆:“你不怕我的訊息不準確嗎?”
容韻柔聲道:“那也沒關係的。我借用行走西南的貨商之口,沒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。就算是假的,也夠他們折騰一陣子的了。”
這招挑撥離間使的頗無痕跡。
陳致好奇地問:“這些東西你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?”
容韻緊張起來:“師父不喜歡嗎?”
“這倒不是。”畢竟是未來的皇帝,沒點城府,反倒讓人不放心。只是作為師父,居然比不上自己的徒弟有心計,真的是……想到他是崔嫣,又覺得那麼理所當然。“我只是奇怪。”
容韻說:“我從師父的書上學的。”這是一部分,另外在七歲之前,他父親就讓他參與到了部分生意的打理中,那時不懂,但耳濡目染地記住了不少,等日後看了書,便漸漸地融會貫通了。隱去不說,只是為了加強自己與師父的牽連,讓他是喜是怒都不能撇清關係。
果然,陳致聽後毫無懷疑。
一定是皆無挑的書有問題。
大會雖然結束了,可餘波猶存。容韻派人出去打聽幾家離開後的動向。
梅數宮來時聲勢浩大,去時卻悄無聲息,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動的身,房、古兩家當夜就離開杭州回了金陵,倒是林家留了下來,住在杭州別院裡。
杭州的這幾家裡,吳家風平浪靜,好似看了場戲;羅家關上門開會,把下面的幾個掌櫃一併叫了過去,似乎有大的動靜;胡家最詭異。胡氏父子回家之後,就閉門不出,直到深夜都沒有出來。
陳致猜測“梅花殺”的老大已經告知他們,自己知道了真相,正在謀劃應對之策。他將想法對容韻一說,容韻笑得深沉:“就怕他們不敢來。”答應師父不追究無辜是逼不得已,按照他的心性,斬草除根、以絕後患才是上策。若胡家主動出手,他便是被迫迎戰,到時候有個偏差失手的,也是人之常情。
陳致哪能看不出他的打算,但考慮到胡家“應該”投靠容家,也許這是契機,遂不敢發表言論。
容韻見夜深,想親自伺候陳致沐浴就寢,被一口回絕。
他十分傷心:“師父怕弟子笨手笨腳,伺候不好你嗎?”
雖然容韻不是崔嫣,但容韻有可能變成崔嫣。為免自己再度陷入一個接吻狂魔的魔爪,陳致狠心無視他眼中的小傷感,硬邦邦地說:“是,為師就是這麼想的。”
容韻:“……”
陳致趁他呆滯的剎那,快速地甩上了門。
“師父!”容韻猶不死心地拍門。
陳致隔著門板說:“你哭吧,你哭了,我就開門。”
容韻不上當:“我哭了,師父會藉故讓我閉門思過。”
“孺子可教也。”陳致好心情地哼著小曲兒脫衣服洗澡。
“……”容韻守在外面不肯走,邊聽著裡面的水聲,邊沒話找話地說自己小時候的趣事。
陳致洗完澡,忍無可忍地說:“鳳三吉帶你去聽說書了嗎?”怎麼練出了一個毛病。
容韻趴著門說:“師父,我想你。”陳致對那個蒙面少女的失態,與梅若雪單獨長談,都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,好似師父擁有了另外一個他無法進入的世界,不再屬於他一個人。故而像雛鳥依戀母鳥一樣,怎麼都不肯走。
陳致無奈之下,只好開門放他進來,
容韻很自覺:“我就在這裡洗澡,洗完了睡外間,師父只管去睡吧。”
陳致知他的性格,大概是不達目的誓不休,也懶得爭論,徑自入裡屋去睡了。過了會兒,容韻帶著一身沐浴後的清香躡手躡腳地走進來,低聲喚道:“師父,你睡了嗎?”
閉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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