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節(第3/3 頁)
罪名。”
陳致好奇道:“那鄂國夫人如何化險為夷?”
掌櫃夫人說:“重兵圍府,又沒有訊息出來, 到底如何, 無從得知。坊間倒有些傳言。有的說,鄂國夫人敞開大門, 接待了項闊,動之以情, 曉之以理,終於說動了這位西南支柱。兩人一笑泯恩仇;有的說, 項闊進了門,便見西南王精神抖擻地坐在照壁前,問他要造反否?嚇得項闊當場跪地求饒。不過, 最有鼻子有眼的是第三種。說鄂國夫人與項闊談了一筆交易。願以項闊馬首是瞻, 共同對付梁雲。”
不等發問,她便解釋道:“梁雲便是另一個對鄂國夫人不滿之人。他原是老西南王的筆帖式,老西南王過世之後,他極力向西南王表忠心,排除異己, 終於被納為心腹。因與王府諸位公子關係密切,幾年工夫,就越過一眾老臣,當上了吏部尚書。西南王不設三公不設相,吏部尚書已是他面前第一等的紅人了。”
陳致好歹當過幾年皇帝,其中的道道……門兒清。
這是文武之爭。
梁雲覺得自己是文官之首,遞話兒這種動嘴皮子的事,上數正數都是該輪到自己。項闊的資歷擺在這兒,又是大軍壓境的戰時,自己處理軍務當仁不讓。
但兩虎相爭,必有一傷。
鄂國夫人若抓住這個做文章,倒可以換來一時的太平。
看如今西南上下,磨刀霍霍,明顯是武將、主戰派佔了上風,可知掌櫃夫人為何認為第三種較為可信了。
掌櫃夫人建議:“前些日子,項闊之子項慕偶遇戶部郎中令狐奇,兩人起了一番爭執,令狐奇被打斷了兩條腿,上了夾板之後,就抬到戶部尚書府去了。沒多久,又去了吏部尚書府。誰知梁雲閉門謝客,顯然不欲多管閒事。你們若要下手,倒可從他下手。”
令狐奇這個名字雖然陌生,但是戶部郎中有些耳熟。
陳致略想了想,便想起了仙童“出賣色相”的那件事。黃圭中預言的,那個調戲陳軒襄男寵外室的登徒子,不就是戶部郎中嗎?
這人上輩子也不知做了什麼惡,這輩子總是徘徊在作死與倒黴之間,不能自拔。
掌櫃夫人知道兩人必有事情要談,體貼地將房間留給了他們。臨走前,還給了一本簿子,上面詳細分析了西南勢力分佈的情況,光是名字,就足足羅列了二十來頁。
陳致歎為觀止:“這些人手你是什麼時候安排的?”掰著手指,滿打滿算,要是容韻埋下的伏筆,他必須三歲的時候就深謀遠慮成了一隻老狐狸。
容韻說:“這些人原先是外祖父怕我娘遠嫁,被我爹欺負,所以帶去的陪嫁。誰知我娘半路就把人打發了,當時胡謅了個藉口,說西南王野心勃勃,早晚要染指江南,沒想到一語成讖。”
陳致說:“我倒覺得你娘深謀遠慮,只是怕你爹擔心,才這麼說的。”
容韻盯著他笑。
陳致揚眉:“你笑什麼?”
“你與我娘雖然沒有見過面,倒是難得的知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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