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節(第2/4 頁)
地想伸手攙扶,被對方讓了一下,想起在眾人心目中,自己與對方同一輩分,又是男女……
他彆扭地跟在後面。
王夫人出門,走到榕樹下。樹下一張石桌,桌面刻著圍棋棋盤,三張石凳,下棋、觀棋都有了,倒像是為他們三人特意準備的。
王夫人問:“仙人下棋否?”
陳致說:“不常下。”
“下棋好,養心。舒光平日裡就喜歡下棋,可惜我身體不好,她姐姐又常年不在家,老爺嘛……”
陳致以為他要說王為喜也很忙,誰知道她接了句:“是個臭簍子。”
堂堂軍師,不該運籌帷幄,決勝千里麼?居然被自家夫人如此嫌棄,可見棋是真的臭不可聞了。
陳致暗笑。
王夫人扯棋為帆,順風順勢地說起舒光兒時,用仁義禮智信誇了一遍,再用婦容、婦德、婦言、婦功誇了一遍。舒光捧茶來的正是時候,王夫人口乾舌燥到無以為繼,一口熱茶下去,燙著心口暖洋洋的,自覺對陳致洗腦成功。
舒光說:“娘,外頭風涼,吹著腦袋又該疼了。”扶著她回去,再出來,陳致依舊坐在樹下慢悠悠地喝茶。傳言前朝末帝搖身一變當了“仙人”,她原本覺得可笑,可見了真人,又有幾分可信,不叫紅塵入眼的灑脫,的確是她見過的仙人風範。
陳致聽著她靠近的腳步,想起以前的她也喜歡從後面走過來,然後矇住自己的眼睛,猜她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衣服。極幼稚的遊戲,莫名的樂此不疲。
舒光在他對面坐下:“我娘很喜歡你。”
陳致背脊一涼,生怕她下一句讓他做王家的女婿。好在她很快將話題岔開,說起小時候的趣事。陳致陷入她描繪的童年裡,若這二十年,他依舊是陳應恪,是否有機會參與其中,再度看著她從一顆小豆芽慢慢地成長成娉婷妖嬈的佳人?
不必是兄妹,鄰里也好,世交長輩也好。
她突然眨了眨眼睛,羞澀又俏皮地看著他:“我喜歡容韻,師父收我做徒媳婦可好?”
哥哥,我想吃桂香樓的桂花糕。
哥哥,我想去元宵燈會。
哥哥,我想入宮。
……
猶如宿命,叫人無力抗拒。只能一手交貨,一手牽她在這世道走得更安穩。
王夫人住的地方很偏僻,走回來都近半個時辰。容韻站在他原先觀景的橋上,大老遠地盯著,走得近些,又撇開眼去,彷彿剛才看得兩眼發直的人不是他。
陳致腦袋一片混亂,師父、哥哥、紅娘、黃天衙員工……各種身份激撞,撞得他路線偏斜,差點往河裡跳。
容韻快步走過來,一手攔住他,一腳衝到舒光面前,滿眼疏離:“多謝王姑娘將師父送回來。”
舒光笑吟吟地行禮,識趣地告辭。
聽腳步聲漸行漸遠,陳致難得地鬆了口氣。
容韻控訴:“師父跟著她失蹤了兩個時辰。”
陳致無語地看著他。不知那些家養妒婦的漢子平日裡怎麼過,他覺得自己十分窩囊,簡直師綱不振。但轉念想起與舒光的交談,又心虛不已,好聲好氣地說:“我去見了王夫人。”
與女兒單獨見母親?這還了得!
容韻胸悶氣短:“王夫人不出席昨夜的筵席,偏要單獨見你,足證王為喜夫婦關係不佳。你看,成親一場,到頭來形同陌路,白費了一番折騰,又是何必。要我看,成親也沒什麼保障,倒不如師徒情誼來得可靠。”
這眼藥上的,也忒簡單粗暴了!
陳致說:“欺師滅祖的多了。”
容韻不服:“怎麼多了呢?但凡欺師滅祖的,都人盡皆知,人人喊打,可見是少的。再說,我又不是別人。難道這麼多年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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