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節(第3/3 頁)
對,這麼多年過去,竟然還能溫故知新。陳致說:“還在煉丹嗎?”
姜移說:“何止煉丹,還煉陣呢!”
陳致以為他吹牛:“什麼陣?”
姜移驕傲挺胸:“滅神弒魔大陣。”
陳致:“……”這名字聽得神背脊發涼。
第62章 混戰之詭(二)
陰山公看陳致臉色不佳, 立刻出來護犢子:“已知王爺就是陳悲離仙人, 你這陣法不擺也罷了!”
姜移眼珠子一凸, 菜沒上,先丟筷:“不成!我閉關這麼多年,才研製出這個驚天地、泣鬼神的陣法, 怎麼可以不擺!寧可婚宴不擺酒席,也要擺陣!”
陳致無語:“誰吃喜酒就滅了誰嗎?”
姜移的眼珠子甚是靈活,在眶裡一轉, 生出個點子:“不動江南, 不還有個西南王嗎?”
陰山公道:“你倒是為王為喜鞠躬盡瘁。”
姜移倒也認得乾脆:“他好吃好喝地供奉我,還給我藥材煉丹, 古書煉陣,難道我還要暗戳戳地恨他嗎?再說, 上溯三十年,我與他都在一個戰壕裡坑著, 互惠互利理所應當。這冤有頭債有主的,弄死崔嫣的人還好好活著呢,我不瞎又不傻。”
陰山公眼皮子一翻:“你指桑罵槐地說誰呢。”
姜移本想膈應人, 但話趕話地說到這份上, 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了,嘴巴乾脆地往陳致方向一努。
陳致:“……”
姜移說:“補藥什麼的鬼話糊弄糊弄王為喜還可以,騙我,省省吧。天師死的時候,兩眼瞪的喲, 就一個死不瞑目!他信任的人除了你還有誰,我和王為喜可沒跟他卿卿我我,好得跟一個人似的。”
一直像透明人似的坐在陳致旁邊的容韻終於坐不住了,將“卿卿我我”四個字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。
陳致聽得頭皮發麻。
姜移眼角斜著容韻,一臉的看不上眼:“隨便找個仿品就說是兒子,也就王為喜利慾薰心,肯信你。”
容韻沒什麼反應,陳致臉皮掛不住,偏偏對方說得句句在理,無可反駁,可這種場面,只能指鹿為馬:“我給崔嫣喝的,是實實在在的補藥,不信我熬一碗給你?”
姜移說:“就算是補藥,藥性相沖,也能變成毒藥。”有些道理,那時候驚慌失措想不明白,但琢磨個二十幾年也就明白了。“你要不是心虛,為什麼失蹤這麼多年,連個訊息都沒有。”這話說得幽怨。二十多年放在史書上,不過是一眨眼、一翻篇,落到現實中,便實打實的一天十二個時辰。燕朝最難的時候,內憂外患,連他這個煉丹的道士都要騎馬領兵,兇險可知。
陳致不得不承認,二十多年音訊全無是個大漏洞,非奇招不能補救。姜移字字句句怨氣沖天,令他不得不聯想這背後是否有王為喜的試探,自己今天若是不能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,別說合作,怕是頃刻間就要翻臉成仇。
人在危機時刻,爆發的潛力是無線的。陳致腦海裡閃出一個奇怪的念頭,不及細想,已脫口而出:“那是因為……我需要療傷。”
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來。
陰山公與容韻是擔憂,姜移慢是懷疑:“看你白白胖胖的,療什麼傷?”
陳致說:“難道面黃肌瘦才是受傷嗎?有的傷外表是看不出來的。”
姜移冷笑道:“總不會是情傷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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