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節(第3/4 頁)
醉心於“沾花惹草”的師父居然特意端給他喝?總算找到存在感的容韻感動得眼睛一紅, 正要說話,就見陳致突然湊過來,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眼睛。
“老實說,其實紅眼睛是一門技藝吧?想紅的時候就回憶一些悲慘的事情。”陳致低頭翻了翻他的袖子,想要找到辣椒粉的痕跡
“……”容韻委屈地說:“最悲慘的事,莫過於師父冤枉我。”
“比自己的畫像被陳軒襄掛在臥室裡還慘?”一面轉移話題,一面直入主題,陳致暗暗讚賞自己一石二鳥的機智。
但容韻不接茬,控訴般地點點頭:“師父是最重要的。”
在他的目光下,陳致不得不承認自己罪大惡極,誘哄道:“是師父的錯,湯快涼了,你喝吧。”
哦,對了,還有師父親手端來的湯。容韻多雲轉雲,心中甜蜜蜜地喝完湯,衝著陳致甜笑:“師父端過的湯特別好喝。”
“那以後都端給你。”正好他喝膩了,又不好拒絕。
容韻欣然同意:“我讓他們每天下午準備兩碗,我和師父一起喝。”
“……”陳致問,“說完湯了嗎?那我們說說陳軒襄房間裡的畫。”
外面響起急促腳步聲,家僕在外面稟告,胡念心到訪。因為胡念心與林之源身份特殊,容韻給了他們無需拜帖就能進出的特權,好比御前行走。所以家僕只是來通知一聲。
等家僕離去,陳致抓緊時間說:“容家這麼大,胡念心走進來還有一段時間,完全來得及告訴我,你對那幅畫的想法。”
容韻微微一笑:“唔……”
“言簡意賅。”
“我懷疑是胡念心。”
陳致:“……”突然這麼言簡意賅,真是讓人頗受衝擊。
陳致說:“你有什麼證據?”
“有人在你的面前逼死了你的父親,還劍刺屍體,你還會甘心將自己的家產雙手奉送嗎?”容韻涼涼地說,“稍有廉恥的人都不會這麼做。”
陳致說:“是胡越買兇殺人在先,胡念心也是尊重他的遺願。”
容韻說:“人有七情六慾,有了七情六慾,便有了遠近親疏。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,誰都能將道理講得頭頭是道,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,就是另一回事了。師父孑然一身,自然是體會不到的了。”說是這麼說,小眼神直盯盯地瞅著,只要陳致點頭承認自己真的是孑然一身,二鬧三上吊有沒有不知道,但一哭是肯定的了。
老謀深算的陳致避重就輕:“為師希望這種事永遠不要發生在你的身上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容韻感動地蹲下來,將頭靠在他的身上,低聲道,“我只剩下師父了。”
陳致摸摸他的頭無聲地嘆了口氣。
胡念心到門口的時候,兩師徒正享受難得的溫情脈脈時刻,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往回走還是往裡走。原本閉著眼睛享受陳致撫摸的容韻突然睜開眼睛,無聲地努了努嘴巴,讓他離開。
胡念心會意,正要轉身,陳致已經看到了他:“胡公子。”
容韻不甘願地撇嘴,然後站起身來。
胡念心只好回來,衝著陳致與容韻拱手:“陳真人,主公。”
陳致習慣了別人對自己時不時變一變的稱呼,也就隨他去:“你們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“我有什麼事是師父聽不得的。”容韻拉著他坐下,讓家僕上茶,然後從案上拿出了整理好的胡家賬簿:“受大會影響,杭州兩年內難以恢復元氣,倒令金陵、蘇州、明州得益……”
這年頭但凡與“經”字扯邊的,大多都聽得人犯困,比如佛經、生意經。陳致單手支額,閉目養神,養著養著,就真的神遊九霄雲外。半夢半醒間,背上似乎添了什麼東西,壓得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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