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節(第1/3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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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生出了個你。”
“……”容韻強行解釋,“在一起,自然還是互補的好。”
陳致說:“這倒是。師徒嘛,總要一個使喚人,一個被人使喚。”
容韻說:“如果是師父,被使喚一輩子也願意。”頓了頓,帶著幾分悽楚與憂鬱,幽幽地說,“只是這一輩子看看便到了頭,未免也太短暫了些。”
陳致假裝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,起身走到窗邊,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盆栽,等後面響起斟茶聲,才轉身說:“你打算從何人下手?”
容韻說:“從令狐奇下手雖然簡單,但此人評語是好色膽小,怕是不能成事。倒是戶部尚書……”
陳致脫口道:“房伯堅?”
容韻斟茶的手頓了頓,才將茶壺放下:“房伯堅升任尚書不久,師父竟已知悉,訊息真是靈通。”
陳致說:“沒什麼,我就是關注他。”
容韻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,抬頭看他。
陳致道:“你不就是這麼想的嗎?”
容韻說:“難道不是嗎?”
陳致想了想解釋的理由,真真是漫漫長長浪費口水,破罐破摔說:“是。”
容韻忽然笑了:“師父這麼說,我就放心了。”
陳致:“……”三合一的容少年,心思你莫猜。
容韻說:“想來是黃天衙又佈置了什麼任務吧?難道這位戶部尚書,還有什麼不能言明的身份不成?又或者,他將對未來的天下局勢,產生重大影響?”
雖不中,亦不遠。
黃圭上說,房伯堅走的路,是跟著西南王入閣拜相的路。只是陳軒襄已經命喪九泉……
陳致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。
為了讓房伯堅當上戶部尚書,支援陳軒襄,皆無才派了一個假扮男寵外室的任務。可見,按照天道預定,陳軒襄不該死得如此倉促輕易。
小細節尚且講究,大方向竟然武斷?
陳致越想越覺得詭異,臉上不自覺地帶出幾分凝重。若非陳軒襄突然起事,他此時此刻,已經置身神魔戰場。
也不知那裡戰況如何了。
額頭被輕碰了一下,不及躲閃,對方就縮回了手。
容韻單手支腮,看著陳致:“師父有心事,只管與我講。就算幫不上忙,我也可以……說笑話給師父聽。”
陳致說:“哦,那你說個笑話來聽聽。”
容韻說來就來:“從前有座山,山上住著一對師徒。有一天師父對徒弟說,從今以後,你再也不是我的徒弟。徒弟大喜,當下就站起來問,師父師父,你終於答應嫁給我……師父,鞭子粗糙,容易傷手,你想打我只管用凳子摔,用桌子砸,千萬不要用鞭子。”
陳致冷笑:“我偏要用鞭子,又如何?”
容韻嘆氣:“師父執意如此,徒兒也無話可說。只是,師父若是傷了哪裡,千萬照樣的給徒兒也來一條,算是我們師徒齊心了。”
陳致暗道:我要是能照樣的來一條,還用得著拿自己當威脅嗎?
既定了房伯堅為目標,容韻便叫掌櫃夫人查探他的行蹤。
陳致想起西南王發兵之前,吳玖曾透過譚倏示警,不管是為了多一條後路,做牆頭草,還是真心實意地“改邪歸正”,總之也算是半枚棋子。他與房伯堅同為江南世家,就算沒有往來,平日也會互相關注,探口風,找他最好。
雖然吳玖是西南王的男寵之一,卻不住在王府裡,而是擁有一座別院。名義上是對他的尊重,其實買房子的錢還算在“嫁妝”裡。
容韻寫了一親筆信,“輾轉”落入吳玖手中。信中要他遊說鄂國夫人,棄城投降。
這麼寫是有道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