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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疾步走過去,奪了秦曦手上的酒:「秦叔叔說你昨晚上做的手術,現在就喝酒,不要命了?」
秦曦睨他一眼,又拿了只酒杯:「你怎麼來了?」
「我不來,你就把自己折騰死了。」喬繼恆把酒瓶子拿開,不給他倒酒,「到底怎麼回事?」
秦曦把玩著手上的空杯子,苦澀一笑:「這七年來,我無時無刻不在記恨她薄情。直到今天我才發現,原來她所承受的傷害,我竟一無所知。我心疼,也覺得生氣,她怎麼可以因為我爸的幾句話,輕而易舉的說結束,甚至都不曾問過我怎麼選。」
喬繼恆臉色微變,看向秦曦:「你說的人是初檸?你爸跟她說什麼了?」
「能說什麼?他一心盼著我出國,我不肯,他便覺得是初檸拖累我,讓她放手。」
「她拖累你?」喬繼恆捏著酒杯的指節收緊,半晌冷笑一聲,猛地揪住秦曦衣領,怒目看著他,「她母親說她是個包袱,拖累她一生,你爸也說那樣的話。你知不知道,為了不拖累你們,她當年差一點就死了!」
秦曦震驚地望向喬繼恆:「你說什麼?」
喬繼恆鬆開他的衣領,仰脖灌了口酒,問:「想知道阿檸的事嗎?你不如問我。或許我瞭解的,比你多。」
初檸這幾年一直不以喬家人自居,喬繼恆也沒說破他和初檸的關係。
默了會兒,他緩緩開口:「很多年以前,初檸的母親初玫和青梅竹馬的呂才哲一起從小地方來到長莞。初玫舞姿出眾,人長得漂亮,被一位頗有地位的中年男人看重,花重金培養,捧她成了當時業界頗有名氣的舞蹈家。」
「男人對初玫日久生情,多次表白,但初玫滿腔愛意全放在青梅竹馬的呂才哲身上,不肯接受。男人為了得到初玫,便試圖從呂才哲身上尋找突破。
呂才哲畫畫為生,夢想成為一名受人追捧的畫家,然而一直無人問津,他又不肯改行做別的,一日三餐都要靠初玫跳舞來接濟。男人抓住呂才哲一心想要成名的弱點,為他安排去國外進修的機會,並給了他一筆錢,唯一的條件便是讓他與初玫分手,從此再也不要聯絡。」
「為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,呂才哲接下了男人的幫助,與初玫分手。初玫傷心欲絕的那晚,是那個男人陪在她身邊,兩人酒後亂\\性,發生關係。事後男人多次向初玫表明心意,初玫還處在被心愛之人拋棄的傷痛中,始終拒絕。
直到一個月後,初玫發現自己懷孕了。她想要打掉,被男人極力阻止,苦苦哀求,最後一時心軟,答應留下那個孩子,與男人結婚,條件是隱瞞婚姻狀況,不對外宣佈。」
「婚後,男人對妻子言聽計從,呵護備至。妻子和母親婆媳關係緊張,他便帶著妻子搬去外面,後來生下個女兒,原是一家和睦,其樂融融。
男人曾說過,他這一生娶過三個妻子,第一個是相敬如賓,第二個是相看兩厭,唯有第三個是如獲珍寶,讓他甘願捧出一顆真心,不惜拿生命去愛護的。」
「呂才哲拿著男人的資助出國,卻依然混得不好,一無所成。直到七年前,他窮困潦倒間後悔當年的選擇,回國去找初玫,告訴她當年兩人分手的真相。此後,原本令人羨慕的一家三口,陡然被打破了。
初玫當年與呂才哲分手後,精神便有些失常,有輕微的抑鬱症,後來嫁給初檸的父親,原本多年過去,症狀漸漸消退,可因為呂才哲的一劑猛藥,她的病情加重了。」
「初玫感覺受到了欺騙,厭惡丈夫仗著錢勢和地位,隨便操控別人的命運,幾近崩潰,再加上病情惡化,她思想變得敏感又極端。她後悔當年輕易答應結婚,把所有的過錯歸結於當初腹中的孩子,也就是初檸。
後來初玫車禍去世,初檸把自己關進房裡不吃不喝,生了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