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節(第1/3 頁)
大張忙自己掌嘴,連連道歉。
同大張在停車場分開,上了車後葉斐問江然去哪裡,江然想了想,說:“回家。”
“哪個家?”葉斐問。
“你說我有幾個家啊?”江然睨他。
葉斐微笑著搖頭,擰著車鑰匙發動汽車,朝兩人的家駛去。
“這次看病花了多少錢?”江然問。
“沒幾個錢,算我的好了。”葉斐說。
“那不行!我說了要她付錢地。”江然擰眉。
葉斐呲牙笑,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醫院收款憑證遞過去:“你自己算吧。”
江然接過來癱在膝蓋上,開啟手機計算器細細算了兩遍,然後給江暖風發了個數字過去。沒一會兒,轉賬的訊息來了,剛好是江然給的那個數字,一分不多一分不少。
她們這就算兩清了。
江然把錢轉給葉斐,放下手機說:“轉給你了啊。”
“行啊。”葉斐勾著嘴角說,“我媳婦知道給我省錢了,好事兒。”
總是明褒暗貶,江然噘起小嘴,不領他的情。
“疼不疼?”葉斐問。
“麻藥勁兒還沒過呢。”江然說。
“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。”葉斐神色惘然。
“留就留吧。”江然不甚在意地說,“剛好,一刀兩斷。”
葉斐嗤地笑了,點頭,“這麼想也對。”
回去的路上氣氛輕鬆多了,江然鬆軟地坐在副駕駛的座椅裡面,看著外頭支起攤做生意的大排檔。羊城的夜生活全國著名,尤以宵夜為甚。宵夜食材豐富,做法獨特,又以蛇羹最為特別。以前讀書的時候常跟邊雨彤玩到凌晨然後跑出來吃蛇羹,實習之後累得只想睡覺飯都懶得吃。今晚沒吃飯,看著冒熱氣的鍋灶,江然口水直流。
“我們吃蛇羹去吧。”她興致勃勃地說。
“你還帶著傷,不能吃。”葉斐駁回。
江然不樂意了,嘟囔:“誰說受傷不能吃蛇羹了?”
葉斐嘬起嘴唇,霸氣地吐出一個字:“我!”
“謬論!”江然斥道。
葉斐瞄江然一眼,小丫頭臉耷拉著,霜打的茄子似的。
“餓了?”他問。
“嗯。”聲兒挺委屈。
“那咱吃餛飩去。”葉斐說。
“餛飩有什麼好吃的?”江然不樂意。
“這裡面學問可大了!”葉斐笑,手打著方向盤,車拐上了一條通往舊城區的路,“餘和光認識一個高人,家裡往上數幾代都在宮裡當御廚。年輕時在大酒店當行政總廚,年紀大了幹不動就退了,自己在家開了個私房菜館,只接熟客。我帶你去嚐嚐他做的餛飩。”
“這麼晚了人家都睡了吧?”江然擔心。
“那老頭,精神頭足著呢!一準沒睡!”葉斐很自信。
江然琢磨了一會兒,又問:“能有多好吃啊?”
葉斐很得意:“重新定義餛飩這個詞。”
車子到了舊城區,在小路上七拐八拐,停在一間古舊的平房前頭。院子裡的燈果然亮著,葉斐敲了敲門,等了一會兒,開門的是個約莫五十歲的女人,一頭短髮燙成小綿羊卷,光澤可人,見到葉斐後笑盈盈地說:“是斐子啊,多久沒來了?”
“那不是忙嘛。”葉斐呲牙笑。
女人責備道:“少說那些個沒用的,再忙你還不吃飯了?光子不比你忙?人家一個月還能來兩趟呢。開車拐個彎的事兒。你小子就是心裡沒有!得了,今天家裡沒開火,沒你的飯吃啊!”
“您說的是氣話,我聽出來了。”葉斐依舊笑,把江然拉到了身邊說,“您看,我特意把我媳婦帶來了,就想讓您還有爺爺幫我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