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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許久許久,才聽見屋子裡傳來女子陣陣壓抑的哭聲。
以及摻雜在哭聲中的咒罵——
「所有人都想著那個賤人?!怎麼可能??」
「我哪裡不如她??怎麼可以……」
「賤人!!勾住了太子還不夠,現在連桓王也被她勾去!她就是誠心和我過不去麼??」
……
屋子裡的秦宜然一口一句「賤人」,連站在外面的丫鬟婆子們聽著都覺得有些聽不下去。
哪有哪個勛貴人家的小姐這樣破口大罵的,說句難聽些的,像是罵街的潑婦一樣……
秦宜然也覺察到門外的人還聽著,一時羞惱,衝著門外怒罵——
「滾!都給我滾!」
她是要瘋了。
若是瘋了也是被姜謠那個賤人逼瘋的!
秦宜然暗暗在心裡想著,只恨不能把姜謠碎屍萬段。
聽到大小姐叫她們「滾」,此時站在門外的丫鬟婆子們竟然如蒙大赦。
要知道,她們這位大小姐,這一段時日一來心情就十足不好,動輒要打罵下人,若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被叫去撒氣,那才是最慘的。
……
眾人這樣想著,便爭先恐後從這院子裡出去。
一直到了遠離秦宜然院子的,確保她不能再聽見她們的話的地方,才終於各自鬆了口氣。
靈鸞是這裡年紀最小的丫頭,從來心直口快,什麼都敢說。是秦宜然房裡一個二等丫鬟,一直算是秦宜然身邊比較親近之人。
此時,靈鸞都忍不住小聲抱怨道:
「小姐這又是怎麼了?總是在外頭受了氣就要來拿我們這些下人撒。」
她們雖然是做下人的。可是一回兩回被遷怒,無辜受罰也就算了。長此以往,心中也不免生出怨懟。
可是她們家小姐這幾個月以來愈發的陰晴不定。
而且,陰的時候更多。
尤其是那衛國公府的姜二小姐被找回了以後,姜二小姐越過得風生水起,她們家小姐就越苦悶。
越苦悶,就越要回來那她們出氣。
旁邊一個年紀稍大些的丫鬟聽著靈鸞的話,生怕這話叫秦宜然聽去了,忙抬手捂住靈鸞的嘴,說道:
「噓,你這小丫頭知道些什麼,莫要亂說,仔細小姐責罰。」
靈鸞小丫頭聞言,略顯不忿地「嘁」了一聲。
旁邊的其他幾個丫鬟婆子們卻倏然沒了太多顧忌,你一言我一句地聊了起來——
「剛剛聽小姐那話的意思,這回是因為桓王?」
「我好像聽著說什麼姜二小姐將桓王也勾去了?」
「是,是。近日京城不都在傳賢妃娘娘和桓王殿下屬意衛國公府那位,說是連上林苑那馬球會都是特意為了那位辦的呢。」
「這等體面的事,難怪咱們小姐要妒忌……」
旁邊的人聽見說話的人這樣說,忙將食指放在唇邊,做了個「噓」的動作,勸道:
「小點聲兒,可千萬別被小姐聽去了。外面現在都在這樣傳,說是姜二小姐和桓王交換了定情信物,姜姑娘送給桓王一個玉扳指,現在那相同款式的玉扳指在京城都要賣瘋了!」
……
永昌伯府那個丫鬟說的「姜二姑娘送給桓王的定情信物」「桓王同款玉扳指」確實在京城賣瘋了。
阿謠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思,沒想到這一招當真好用,這個「桓王同款玉扳指」的噱頭一放出去,便有一大批人爭先恐後湧上來,紛紛交了定錢。
前晌那場鬧劇之後,阿謠正躺在軟榻上休憩。聽到素蕊跟她說這些訊息的時候,還委實驚了驚。
只聽素蕊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