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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本宮都已習慣了,倒是你,今日陪本宮到這樣晚,就在宮裡住下吧。」
「那宜然就恭敬不如從命啦。」
兩人正說著話,琴姑走了進來,似乎有話要說,不過見到秦宜然仍在這裡,面上略露難色。
皇后擺擺手,說道:
「宜然不是外人,說吧。」
她自然知道琴姑要匯報的是東宮之事,宜然是她看好的兒媳婦未來的太子妃,該知道的還是可以知道些的。
琴姑只得說:
「下面的人查到東宮裡有雲南王世子安插的眼線,那眼線這幾個月以來,似乎還在替雲南王世子與東宮中人通訊,至於通訊的人是誰,目前還未查出來。」
「顧隨?」
皇后皺著眉,
「他又想搞什麼麼蛾子?」
「奴婢不知。」
皇后與琴姑主僕二人的重點目前全在顧隨身上,可秦宜然從旁聽著,幾乎是在琴姑說完的那一刻,她就直覺這事與林謠有關。
而且關係匪淺。
……
皇后又與秦宜然說了幾句旁的話,不過她一概沒有聽進去,腦海里全被方才琴姑所說的事情充斥著。
待到皇后進了寢宮,她領著婢女往偏殿走的時候,仍在想著。
大約是因為思慮過重,沒有注意到前路,下臺階的時候,一不小心就與人迎面撞上。
撞她的人一身宮婢打扮,這一撞,那宮婢手裡拿著的東西落到地上,慌忙低頭去撿,連同秦宜然賠罪都忘了。
秦宜然身後的婢女當即便道:
「你怎的這樣不長眼,衝撞了我家小姐你擔當的起?」
一聽這話,那宮婢下意識抬起頭看了秦宜然一眼,然後慌忙跪下道歉:
「秦大姑娘恕罪,奴婢並非有意衝撞,還請姑娘恕罪。」
這聲音總覺得有些許熟悉,秦宜然定睛看去,頓了頓,倏忽反應過來。
這人是林謠身邊的貼身宮女。
林謠的宮女,深夜到未央宮,還能這麼輕鬆地進來,幾乎是瞬間,秦宜然就反應過來,這宮婢絕不只是林謠貼身宮女那麼簡單。
她多半,是皇后的人。
秦宜然的婢女還要揚聲辱罵,不過下一瞬便被她揚手製止,她看著地上那個被宮女慌忙撿起的手絹小包,隱約瞧見裡麵包著一個小錦盒,便壓低了聲音問道:
「這是什麼?」
春喜急著去見皇后,不敢與旁人多言,便找藉口:
「不過是奴婢的私物,姑娘恕罪,奴婢還有旁的事……」
見春喜這般情狀,出於女子的只覺,秦宜然愈發覺得事情不對勁,便將人攔下,說道:
「你既不肯說,我只好去問你家林侍妾,或者,我去問問太子殿下,也未嘗不可。」
這是明擺著的威脅,春喜急的一臉難色:
「姑娘不可!此事、此事只有皇后娘娘才可知曉。」
「哦?這就是說太子殿下還未知曉了?」
永昌伯姬妾眾多,秦宜然雖是大房嫡女,可自小就要在府中周旋勾心鬥角,春喜哪裡是她的對手,不過三兩句話的功夫,就將事情全給套了出去。
就連那個錦盒,都被她弄到了手上。
……
將春喜打發回東宮以後,秦宜然也沒急著回偏殿就寢,反而徑直出了未央宮的宮門。
身後的婢女問道:
「小姐,夜已深了,您這是要去哪兒啊?」
秦宜然看了看手中的小錦盒,想到今夜在皇后哪裡聽到的那些事,還有在春喜那兒聽到隻言片語,聯絡起來,竟成了一齣好戲……
饒是她,也不禁感嘆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