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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主自然端坐正中,用的是大栓二栓哥倆打造的桌椅。管事們與客卿們便沒有這麼好的運氣。這年月請客吃飯,都是用的矮几地席。就餐的人也沒有凳子椅子,只能跪坐在地上。一頓飯吃下來,不說腰痠背痛腿抽筋。就是那膝蓋也受不了,雲玥有些慶幸自己斷了腿。跪坐對於他這個來自現代的人來說,簡直就是一種酷刑。
管事們還好,客卿們卻有些不滿。雲玥的桌子比他們高,隱隱有做客卿之首的意思。家主為雲玥搞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,這在烏家還是第一次。
自古以來文人相傾,這幫子肚子裡有墨水的傢伙是個什麼德行不用說也知道。雲玥一見客卿們交頭接耳,獐頭鼠目的看自己便知道自己惹了眾怒。雲玥有些無奈,不過他也沒辦法。老大給面子,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。他們願意猥瑣的看,就猥瑣的看好了,反正又少不了一塊肉。
「聽聞雲先生師從異人,不知先生對算學所知幾何?」一個留著鼠須,樣子極其猥瑣的傢伙站起來對著烏孫滄膺施了一禮。然後笑著詢問雲玥。
算學?還所知幾何?你說得到底是數學還是幾何?老子好歹有個本科文憑,雖然學體育的文化課不好。不過怎麼也比你這兩千多年前的傢伙要好一些吧,幾十年後韓信點兵都被驚為天人。老子給你整出一元二次方程來,還不得被尊為玉皇大帝?
烏孫滄膺笑眯眯的捋著鬍子沒有吱聲,這種客卿之間的爭鬥是他樂於見到的,正好藉此機會考校一下雲玥的才學。再大的家族也不會養沒用的客卿,一旦在特長上被人打敗那麼這個客卿便會在家主眼裡降低一個檔次。自然享受的待遇也會相應降低,烏孫滄膺期待考校的結果。
「不知先生高姓大名,如何稱呼?」
沒有烏孫季長在身邊,雲玥根本不知道這位鼠須兄姓甚名誰。
「好說,在下乃是陰陽家奎旭。」鼠須兄抱拳拱手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。在陰陽家學習九年,專攻的便是算學一道。在這個領域裡,他不認為一個雁門山中的獵戶可以超越自己。
「聽奎旭兄的意思是要考校一下在下的學問,那就請兄臺劃下道來便是。」
雲玥沒有裝孫子的習慣,這傢伙考校在先。他自然要反擊,不過這一次是防守反擊罷了。他就不相信,自己領先了兩千多年前的學問會輸給這個傢伙。
「好,在下請教。烏家商隊販馬七百二十一匹,請問十八個商隊一齊回來會有多少匹馬進牧場。每匹馬需要乾草十一斤青草十五斤,請問雲先生一共需要準備多少斤乾草與青草。」
「呃……」雲玥被驚著了,好傢夥您拿小學生的標準考核老子。這要是算不出來,就算老子上小學是體育老師代數學課也算得出來。原來所謂陰陽家就這水平,雲玥放心了大大的放心了。
烏孫季長剛好回到正廳,見兄弟一臉不自然。趕忙替雲玥打圓場「我兄弟雖然學問很大,但對算學一途不甚了了。天下的學問這麼多,也不可能每家的學問都瞭解。奎先生……」
端坐在上面的烏孫滄膺略微有些失望之色,奎旭洋洋得意。客卿們一個個露出看熱鬧的嘴臉,均以為考住了雲玥。都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,有幾位尖酸刻薄的已經準備好了言語,好好刺激一下家主嘴裡的這位奇才。
雲玥掃視了一圈,所有人的表情都被他看在眼裡。「哈哈哈,沒想到奎旭先生居然問出如此簡單的問題來。在下,在下真是……」
「哼!雲先生莫笑,說出數來自然算是你贏。說不出來,哼哼……我看雲先生的學問也稀鬆得緊哦!」
「這有何難,一個商隊有七百二十一匹馬。十八個商隊便有一萬二千九百七十八匹馬,每匹馬需要乾草十一斤,便是十四萬兩千七百五十八斤。每匹馬又需要青草十五斤,便是十九萬四千六百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