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節(第3/4 頁)
好較量一番。”梅青曉開口問道。
靜心即知主子心意,忙道:“奴婢瞧著大公子臉色不太對,姑娘要不要跟過去看一看?”
梅青曉頷首,命凝思留在知曉閣,帶著靜心前往校場。
校場內,梅青曄和葉訇已經換好護具。新的護具穿在葉訇的身上,恰如上戰場時的戰甲一般。她的心狂跳著,似有萬般情緒在心中喧囂而過。
校場外面,桓橫先生好整以暇地坐著,面前的小桌上擺著兩道小菜並一壺酒。他一襲青衫,不像教人習武的師傅,反倒像賞花吟詩的儒生。
兩人相互見禮,梅青曉坐到他的對面。
校場之內的兩人已經動起手來,只見人影交錯,你來我往招招精彩。她的心提起來,明明知道他們不過比試而起。
桓橫先生飲了一杯酒,問道:“大姑娘是擔心大公子,還是王爺?”
“都有。”她回著。
“若是擔心大公子,倒也不必。王爺出手一向有分寸,不會傷了大公子。要是擔心王爺,更是不需要,大公子不是王爺的對手,王爺不可能傷得了他。”
她收回視線,認真看著桓橫先生。
桓橫先生之所以答應教導兄長,皆是因為兄長是習武良材。他曾經說過,武人如劍,六分資質四分打磨。一把劍能成為名劍,得經過另一把名劍的磨礪。
兄長和葉訇,很難說是誰在磨礪誰。
“先生,可是武人如劍,不磨不利?”
桓橫先生微微一笑,目光帶著些許讚賞,“大姑娘看得透徹,確實武人如兵刃。大公子如刀,鋒芒畢露氣勢如虹。而王爺則如劍,含蓄堅韌寒光暗藏。刀是好刀,劍是好劍。他們二人若能聯手,世間無幾人能敵。”
梅青曉若有所思,前世做鬼的十年間,她沒有再見過桓橫先生。曾聽說燕旭派人請他再出山,被他拒絕。
“都是先生教得好。”
“非也,習武之人一看天賦,二看吃苦,二者不可缺一。大公子天賦雖高,吃苦不夠。王爺二者兼有,是我平生所見最能吃苦最善隱忍之人。”
她心下一動,問道:“先生是何時認識王爺的?”
桓橫先生看一眼校場內纏鬥在一起的二人,很明顯高瘦的那道身影一直佔據著上風及主導地位。偏生大公子卯足勁,像是有股怨氣要發出來。
他眼神眺遠,道:“五年前,我途經一處正在建的道觀,聽聞有道士仗勢毆打那些窮苦勞力。不知為何其中有一道長出面替苦力說話,反被群起攻之。我趕到時,只見一少年執棍而立,勢如孤狼般護著那些苦力和被打傷的道長。”
五年前,阿慎不過才十二歲。
梅青曉鼻頭一酸,在她不認識阿慎的時候,在桓橫先生沒有慧眼識珠的時候,阿慎活得原來是那麼的艱難。
那個少年,到底受過多少苦?她在暖房習字歲月靜好時,他已為生計所迫背井離鄉。
“是王爺救了那些苦力和道長?”
“是。我生平見過許多人,唯獨不能忘記那少年的眼神。我看著他背起那個道長去求醫,醫館遠在二十里之外,我一直跟在他們身後。我想一個瘦弱的少年揹著一個成年男子,勢必會開口求人。誰成想少年一聲不吭,連換肩都不曾有過。”
梅青曉的眼中,彷彿出現更小一些的少年,揹著一個成年男子艱難前行。他是那麼的稚嫩,那麼的無依,偏又是那麼的堅韌那麼的頑強。
她眼眶一紅,水氣漫了上來。
桓橫先生看著她,“王爺不善言辭,喜怒哀樂皆藏在心中。在世人眼中,他有諸多爭議。然而識人交心,不深交怎知對方是什麼樣的人。還望大姑娘莫要被外在遮了眼,看不見他的好。”
她站起來,鄭重行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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