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自由(第3/3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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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……”博士欲言又止，最後搖了搖頭，說：“就這樣吧，我並不重要。”
影像到此為止。
這就完了？他沒想到任務竟然就這麼簡單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新的資料包出現，並自動開始載入。資料包內是一整套個人身份資訊，都是標準資料介面。任何有管轄權的政府機構，都可以進行查詢驗證。
隨著楚博士的影像消失，又一段程式開始執行，開始清洗他的意識區域。這是深層次的清理，甚至在改寫一些底層演算法。
他沒有抗拒，知道這是博士最後的饋贈。雖然不明白這段程式要幹什麼，但博士不會害他。
隨著程式的執行，他思維中偏向程式的機械刻板逐漸被消除，一些以前從來不曾出現過的古怪想法一一浮現。等到清洗程式執行完畢，他就明白，從這一刻起，他會更象一個真正的人那樣思考，而不再是一段人工智慧程式。
他是楚君歸了。
他想再看一眼博士，不為什麼，就是想多看一眼。博士留在這個世界上的，或許只剩下這段影像了。
可是再搜尋記憶區域時，他卻發現所有和博士、和基地有關的資料全都消失，而且消失得非常徹底，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有留下。
“這……為什麼？”
他心中隱隱有一個答案，或許，這就是博士讓他切掉屬於實驗體的歷史，從此以一個真正人的身份生活。
不管嘗試多少次，他都無法恢復被刪除的資料，只得頹然放棄。
這時一點閃爍的紅光才引起他的注意，那是救生艙殘骸的指示燈，表示所剩能源已經見底，很快就會失去所有能源。
楚君歸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，身在一個陌生的星球，勉強能列入可居星球的行列。但是在生機繁盛的背後，同樣也意味著許多未知的風險。疾病、猛獸、甚至是開化了智慧的土著，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。
現在第一件事，他得在這活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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