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4節(第1/5 頁)
他一句話出來有點不合時宜,好像不該在這樣溫馨的場合說如此沉重的話,於是大家都沉默下來。薛崇訓臉上頓時有些尷尬,心道私下裡哄一個女人倒也簡單,身處一群女人中反倒不怎麼會說話了。
一直等到丫鬟們扯了飯菜上茶點時,幾個女人才陸續又開始說起家常來,氣氛漸漸迴轉。薛崇訓也不想留在這裡和她們閒扯,便起身向孫氏作禮告辭離開,妻妾們也紛紛站了起來。他在家裡的地位仍然是超然的,不過孫氏是長輩,面子上要給予足夠的尊重,畢竟薛家也是書香門第世家大族。
晚上薛崇訓招杜心梅侍寢,畢竟對她更很有新鮮感。其實薛崇訓對她豐|滿碩|大的胸脯也有些迷戀,這樣軟而圓潤的感覺,也就只有近侍董氏能相提並論,可是董氏卻沒有杜心梅那份雍容的氣質。每當他把臉埋進白|軟的波浪之中,在短時間的窒息感中就彷彿重溫到了某一個時刻,叫人迷戀,叫人常常會在不提防不經意間想起。
杜心梅當然不明所以,不明白為啥薛崇訓會那樣抱著自己如此長時間,卻不做任何猥|褻之事。她漲|紅了臉,卻又不能反抗,只能任他想怎樣就怎樣。不過這樣默默地相擁,久了她反而覺得有一些溫暖,好像在無聲地交談著什麼,好似心心相印卻並不瞭解對方的心思,若即若離隱隱約約。偶爾一瞬間的目光相接,她發現薛崇訓的眼睛裡有些鬱色,竟然勾起了些許母|性,產生了一些同情之心。
沒有語言交流的長久獨處,難免讓她心裡想得較多,她想問問,卻又無從說起。
過得許久薛崇訓總算放開了她,她便順勢輕輕仰|躺到床|上,等待著他的肆意妄為,她也認同這是薛崇訓的權利。就在這時薛崇訓終於開口說道:“你坐起來。”
這是不能違抗的命令,但是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,杜心梅並不覺得反感,便依言端坐了起來,姿勢依然如平常那樣甚至更加規矩,畢竟薛崇訓對她來說並不熟悉,不自覺地留神著。然後她的耳邊一熱,聽得一個聲音道:“讓我來服侍你。”
杜心梅忙紅著臉道:“萬萬不敢……我侍候郎君寬衣解帶罷。”
……
次日劉安竇懷貞等宰相到親王國來坐了一會,薛崇訓在書房與他們言談,其間便問起杜暹的事兒。竇懷貞恍然道:“給杜使君的敕書啊,門下省的幾個人寫的,不過這事兒是他自己在殿下(太平公主)面前提的要為殿下效命疆場……他自己要做武將,咱們幾個能說什麼呢?”
薛崇訓“哦”了一聲。竇懷貞等面面相覷,會心地淡淡一笑,大夥心裡都清楚薛崇訓為什麼專門提起杜暹。
等幾個宰相告辭之後,薛崇訓便習慣性地獨自靜坐了一會兒,就和典籍裡說的“退而三思”一樣。這時一個聲音道:“晉王,您要的茶,請。”
薛崇訓抬頭一看原來是個當值的書吏,便“嗯”地隨意應了一聲,但隨即又覺得有些異樣,因為平日端茶送水並不是書吏乾的活,而且那些雜役也不敢這麼淡然地和王爺說話。於是他就不由得打量了那書吏一樣,只見書吏四十來歲的樣子,頭髮卻花白了,面相五官非常端正,方額大耳倒有幾分官像,只是腿好像有點跛,就影響氣質了。
書吏見薛崇訓看了自己許久,便又說道:“對了,杜使君為將,晉王無慮,他意在宰執罷了。”
一句話就讓薛崇訓對這個小書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便不動聲色問道:“此言從何說起?”
書吏從容應道:“杜使君常在邊關帶兵,所望殊榮者,出將為相。今番如入六部則時日長久,但為武將,便可在不久之後的突厥之戰中有所作為,其志不在眼前,而在長遠。”
薛崇訓笑道:“你知道的東西不少。”
書吏道:“前不久晉王與程相公議事,差遣錄字者正是卑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