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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鉤賭坊的確很大,燈火輝煌,簡直能比得上範湍湍以前呆過的客棧酒樓。
賭坊裡的人個個都很興奮,空氣中彌散著酒香和脂粉的香味。銀錢與籌碼撞擊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連陸小鳳在進來之後渾身的氣勢都與之前不一樣了。
範湍湍說不出來是哪裡不一樣,她看到這樣的場面很不舒服,忽然就想起了&ldo;酒池肉林&rdo;這個詞。
可這裡的客人和莊家卻全都是衣著得體的,甚至穿著打扮都很上乘。
&ldo;陸小鳳,我在這裡!&rdo;
從外面的黑暗中走進來了一個人,他樣貌英俊,身上披著深色的披風,裡面是一身精緻的銀色的衣裳,範湍湍覺得自己可能花了眼,否則為什麼覺得他的衣服也在發光?
那個男人進來之後脫下披風,那身衣裳露出了全貌,果然是緞面的,上面是細密的銀絲,比範湍湍之前穿的那間黑色金線壽衣要密集多了。
有錢人啊!
&ldo;這位便是我的朋友,人稱&l;銀鷂子&r;方玉飛。方兄,這位是我結交的新朋友,西門無恨。西門剛入中原,對這裡生得很,我便帶他過來了。&rdo;陸小鳳笑道。
方玉飛聽到範湍湍是從西域過來的,神色有那麼一瞬間不自然。陸小鳳的目光早就轉到了別的地方,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。
方玉飛很快收起了情緒,他對範湍湍笑了笑,去和陸小鳳搭話了。
範湍湍覺得他對自己很在意,如果換個詞來形容……應該是忌憚吧。她覺得方玉飛忌憚的不是自己這個菜雞,而是剛剛提到的西域。
西方魔教就是在西域裡的,它背後的支撐著,陸小鳳傳奇裡最神秘的人‐‐玉羅剎,也是方玉飛應該忌憚的。
這麼一想,範湍湍覺得原主和西方魔教說不準也是有關係的,她從棺材裡逃出來,那邊又那麼多沙子,這種配置一看就不像正派人!
等她回過神來,發現陸小鳳那個臭流氓又跟在小姐姐屁股後面轉了。
那個姑娘身上穿的蘋果綠色的紗衣,半遮半掩地,能看到手臂上的面板。
她很白,從範湍湍這個角度看過去,燈光好像能從她身上穿透一樣。那件衣服也看著很柔軟,沒有絲毫累贅,修飾著她的身體。
陸小鳳桃花運真的好啊……
綠衣服的妹子繃著臉不苟言笑,她就站在賭桌旁邊,目光放在桌子上,像是在猶豫壓哪個好,看都不看陸小鳳一眼。
陸小鳳靠近她,臉上的表情很猥瑣。最起碼範湍湍看著是這樣子的。
她聽著陸小鳳對那個冷冰冰的妹子說:&ldo;壓小。&rdo;
明明離得很遠,範湍湍卻清晰地在嘈雜的人聲中聽到了陸小鳳的話。
範湍湍一點都沒覺得驚訝,她關注點還是在陸小鳳那裡。那個綠衣妹子聽了他的話後,毫不猶豫地將籌碼丟到了相反的&ldo;大&rdo;上,骰子開啟之後,果然像陸小鳳說的那樣,壓小的贏了。
這一注妹子輸了不少,她狠狠地瞪了陸小鳳一眼,轉身就走,陸小鳳趕緊追了上去。
範湍湍還想跟在陸小鳳後面,結果被方玉飛擋住了去路。
方玉飛露出一個&ldo;你懂的&rdo;的微笑,攬著範湍湍的肩膀,&ldo;這種事情,西門兄還是不要跟去的好。來來來,我看兄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拘謹地很,西門兄弟既然是陸小鳳的朋友,那便也是我方玉飛的朋友,我做東,咱們好好玩一玩!&rdo;
&ldo;不必了。&rdo;範湍湍也對他笑,&ldo;在下對這些並不感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