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節(第1/4 頁)
他們帶了人馬,上了那輛考究的前刺史留下的松木氈車便徑直往衙門外面走,馬伕問去哪兒,薛崇訓直接說道:“哪裡僻靜就往哪兒走。”
出了州衙便是州前街,正值隆冬季節街面中心鋪滿了積雪和碎冰末子,人們如無必要都窩家裡保暖外頭根本沒幾個人。民宅大多關門閉戶的,那些商鋪門口也掛著一條厚棉簾子,鄯州城顯得有些蕭條。
薛崇訓沒等馬車走多遠,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始解自己的腰帶,白七妹低聲道:“你做什麼?”
“你說做什麼?自然做你說的事兒。”
白七妹那清純的臉上無辜極了:“我說什麼了?”薛崇訓吞了一口口水:“你可別出爾反爾。”
白七妹按住他的手道:“人家的第一次,難道要在這破車裡……”
薛崇訓愕然:“什麼第一次,我根本不信!你在江湖上拋頭露面的,見過男人無數,還能留到現在?”
“誰敢動我一個指頭,我就要他的命!”白七妹生氣道。
薛崇訓道:“我摸過你幾次,你不會對我不利吧?”
白七妹的臉色變得比五月天還快,當下便嫵|媚地說道:“薛郎當然不同,要是我看著順眼的,當然不會害他。”
薛崇訓笑道:“玫瑰就算長了刺兒,老子也不怕。但你既不願意在這氈車裡辦事,那咱們出來作甚?”
“看在你送我珠寶的份上,當然要獎勵你。”白七妹臉上浮上一朵紅暈,用蚊子扇翅膀一般小的聲音說,“我白無常說話算話,比那鬚眉之物還講信用,上回答應你的事兒……你沒忘吧?”
她一面說一面有些喘|息,轉頭查了查封得嚴嚴實實的車窗車簾,胸|口有些起|伏小聲道:“獎勵你,不僅讓你摸那裡,還讓你……”
薛崇訓瞪圓眼睛怔怔看著她,她見狀嘟起嘴道:“怎麼?嫌髒不願意?”
第二十三章 伊人
色澤天然、紋理清晰,造型樸實大方、線條飽滿流暢,薛崇訓很喜歡松木打造的車廂。他聞著松木清香,一雙粗糙溫暖的大手伸到白七妹的臉旁停頓了一下,但見她沒有躲避和不情願的表現,便用手掌捧住了她的臉,拇指貪|婪地從她的朱唇上輕輕|刮|過。
旁邊是一道緊閉竹簾,橫編的竹篾構造是如此簡單樸質,但這樣的一道窗簾也散發著濃烈的東方古典文明氣息,就如那漢字書法裡的一撇一橫,知其美妙卻不知其為何美妙;又如面前的少女,潔白的絲綢交領緊緊併攏的雙腿,就算在偷|情時也含蓄而羞澀。薛崇訓很慶幸自己生在這裡,他喜愛這裡的一切。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。溯洄從之,道阻且長,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央……
“你幹嘛這樣看人家……”白七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,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興|奮,“手那麼粗,可怎麼能比玉清還要輕|柔……”她剛說罷便意識到失言,急忙閉上了嘴|巴,臉上浮起一朵尷尬而嬌|羞的紅暈。
薛崇訓沉聲笑道:“你們倆小娘是怎麼做那事兒的?”
“才沒有!”
薛崇訓又問:“妹妹覺得是我好還是玉清好?”白七妹見狡辯不過,只得委屈地說:“我是被她|逼|的,薛郎別再追問了罷!”她一面說一面伸出素手摸摸薛崇訓嘴上的鬍鬚,“蜇人,一會你蜇到人家那裡,別弄疼人了。”
他的嘴唇上下都有鬍鬚,無法,身體髮膚受諸父母,這會兒二三十歲的男子如果把鬍鬚刮乾淨了,別人非得懷疑你是宦官不可。他猶自強辯道:“妹妹可知男的留鬍鬚和女的留長髮是一個道理?”
“什麼道理?”白七妹的纖直|嬌|嫩脖頸感覺到了手掌的溫度,軟軟地隨口回了一聲。
薛崇訓笑道:“長髮暗喻,會讓人想到那裡的芳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