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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大哥即將遠行,我這個做弟弟的怎麼能不來送一送。&rdo;葉清嵐微笑著對郭母道,郭母雖是斥責了他,但語氣卻一點都不嚴厲,只有滿滿的關心,他自是聽得出來的。
另一邊季春山叫了郭父郭母,又把葉清嵐交給了郭母后,便又從馬車上取下來一個包袱,然後走到了郭倫面前,對他道:&ldo;郭大哥,嶺南遙遠陌生,這包袱了是我給你準備的一些可能用的著的東西。在我家住著養傷的胡大夫你是認得的,胡大夫早年曾在嶺南遊歷過,對那邊有些瞭解,我便問了他不少。&rdo;
&ldo;嶺南地處偏遠,氣候濕熱,多毒物瘴氣,且民風多野蠻彪悍,不受教化,郭大哥此去一定要萬事小心謹慎。這包袱裡便是我依著胡大夫的方子配的避瘴癘蟲蟻、祛濕邪熱毒的藥物,方子也在裡頭,若用完了大哥可以再自行配置。此外胡大夫還同我說了不少從咱們這一直到嶺南的沿途情況,以及嶺南當地的風俗習慣等資訊,我都已記錄成冊,大哥可看一看,多少能更便利些,最後就是這個東西……&rdo;
季春山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似石非玉掌心大小,其上有神秘血色紋路的橢圓形物體,接著道:&ldo;胡大夫知道大哥就任的是嶺南安吉縣知縣,恰巧他就曾去過安吉縣,還救治了當時安吉縣隋氏大族族長之妻,此物便是隋氏族長所贈,且承諾胡大夫,憑此物,但有所需無所不從。胡大夫雖得了此物,但未曾用過,且他以後多半也不會再去嶺南,此物留之無用,便讓我轉贈於你,希望能對你有所助益。&rdo;
季春山說完,郭倫接過了他手中的信物,握在手中摩挲了一下,便微微躬身頷首,鄭重對季春山道:&ldo;多謝你,也請你代我向胡大夫道謝。&rdo;
郭父和郭母也都十分感激地紛紛向季春山道謝,但卻沒讓季春山代謝胡大夫,而是要準備日後親自去對胡大夫表示感謝的。
他們雖未曾去過嶺南,卻也從書本中知曉嶺南這處的情況,且與季春山所說一般無二,自是對郭倫十分的擔心。但吏部任職文書以下,他們也無可奈何,只得是盡全力為郭倫籌備所需之物。只是他們對嶺南的瞭解大多都是從書本之中所得,終是有所不足,哪裡比得上胡大夫這般親身走過一回的人瞭解的詳細真切。
那些藥物不說,他們也是備了的,但肯定是不及親自去過還治療過病患的胡大夫配的藥對症,還有那本冊子裡記錄的資訊,是他們從書裡都找不到的最實用的經驗指教,必是能讓郭倫少走不少彎路,也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煩,卻是再周全穩妥不過的了。
該說得都說了,改送得也都送了,眼看天色已是不早,郭倫再次同眾人道別後,終是坐上了馬車,漸去漸遠了。郭母早已淚流滿面,連一向肅穆刻板的郭父也是有些眼眶發紅的樣子。也紅了眼圈的葉清嵐和淚流滿面的郭母相依著,知道此時什麼安慰的話都是無用的,便也沉默著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。
感覺到臉上的異樣,郭母終於從對兒子的不捨和擔憂中回神,她扭頭看向葉清嵐,忙自己擦了擦臉上的淚,道:&ldo;好孩子,別陪我站著了,快回車上去坐著,小心別累著了。&rdo;
&ldo;沒事的伯母,只這一會兒,累不著什麼的。&rdo;葉清嵐笑道,他每日清晨傍晚都會在園子裡散會步,卻是比站著的這會要久多了,都不會覺得累,這一會兒自也是沒事的。
郭倫的馬車已經都看不見什麼影兒了,送行的人縱使再不捨也是該回去了,只是等眾人剛要上馬車回去的時候,縣城南門裡卻有一藍衣少年策馬疾馳而出。
在經過郭家和季春山他們時,馬上少年似認出了他們,本已越過了眾人的他卻是猛地勒停駿馬,牽扯著韁繩調轉馬頭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