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劍霜寒_395(第1/2 頁)
想一想便渾身爽快。
美哉美哉。
……
玉英騎在馬上,穿一件鮮紅披風,似一條赤腹毒蛇,雙手握緊利刃,向著季燕然殺去。梁軍一路包抄圍剿,野馬部族五千騎兵早已被衝得七零八落,只剩不到幾十人護在她身邊,做著明知無用的垂死掙扎。季燕然側身一躲,以劍鞘將她擊落在地,問道:“謝含煙呢?”
“姐姐已經走了。”玉英擦去嘴角鮮血,嘲諷地看著他,“此時怕早已乘船出了海,你休想帶著她去向皇帝邀功!”
“凌飛與玉嬸呢!”季燕然繼續問。
聽到這兩個名字,玉英笑容越發古怪,輕飄飄道,都死了,即便沒死,也快死了。
“你休想救任何人,也壓根就沒本事救任何人!”她怨毒地詛咒著,“所有與你親近的人,都得死!”
季燕然皺眉:“這無緣無故的恨意,也是盧將軍教你的?”
玉英勃然大怒:“你也配提盧將軍?”
“有你們這群……所謂故人,為心中偏拗執念,不惜攪得天下大亂,也不知盧將軍若泉下有知,心裡會是何滋味。”季燕然暗自搖頭,命下屬將她套上枷鎖,送往玉麗城中暫押,自己則是繼續率軍前行,趕去與雲倚風會和。
地宮入口,黃慶心癢難耐:“非得等到王爺率軍前來,咱們才能打進去?”
“地宮裡八成藏著高手,中原武林第一。”雲倚風道,“切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中原武林第一,那也差不多就是天下第一了。黃慶又問:“那能打得過嗎?”
雲倚風答:“說不好。”
說不好,是因為江凌飛目前狀態未知,若他尚且清醒,自是一切好說,可若已深中蠱毒,成了謝含煙操縱下的殺人傀儡,那隻怕雙方難免會有一場惡戰。除此之外,還有那“深入心脈,一運功便會危及性命”的血蟲,也不知鬼刺有沒有替江凌飛解除。種種不確定因素堆在一起,令這場對決變得越發不可捉摸,雲倚風實在太瞭解季燕然的性格,只怕他在殊死決戰時仍會百般小心,只求能將江凌飛救下來,可那是一等一的高手,稍有不慎,便……
雲倚風心裡暗自揪起,實在太緊張,連帶著大腦也暈眩起來,剛想去人少處透透氣,卻被黃慶一把按住肩膀:“有人!”
的確有人,還是個大熟人。鬼鬼祟祟的黑影從遠處跑來,懷中抱了個大陶罐,裹一身黑袍,像是一隻佝僂卻靈活的老猩猩。
兩枚瑩白玉珠自樹下急速飛出,“噹啷”一聲,將那大陶罐打了個稀碎。五顏六色的蛇蟲鼠蟻從裡頭鑽出來,向著四面八方的草叢爬去了。鬼刺手忙腳亂想要抓回,卻顯然只能徒勞,便帶著滔天怒意抬頭:“誰!”
“久未見面,徒弟自然要送師父一份禮物。”雲倚風靠在樹上,上下打量他,“怎麼,知道自己活不久了,打算帶著細軟跑路?”
鬼刺死死盯著雲倚風,見昔日那蒼白憔悴的面龐,已變得十分精神奕奕,便也顧不得其它了,張口便問:“是血靈芝將你治好的嗎?”
雲倚風乾脆利落答曰,不是。
“不可能!”鬼刺尖銳地叫出聲,討人嫌的程度,與蛛兒倒是十成十相似。
雲倚風雙手叉腰,眉梢一挑:“生病的是我,我說不是就不是。”
鬼刺撲上前來,尖尖指甲扯住他的衣領:“你胡說!”
雲倚風態度很好:“我沒有,當真不是血靈之。”
長得好看的人,只要態度真誠些,那便扯什麼都有人信。風雨門門主更是深諳此道,他做出一副良善純真的面孔來,倒是讓鬼刺跟著糊塗了,急忙追問:“那你是吃了什麼藥?”
雲倚風耐心答他:“木瓜削片加核桃陳皮,製成蜜餞,口渴時便喝一碗,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