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劍霜寒_27(第1/2 頁)
“我雖與嶽之華不相熟,可聽金兄所言,他的功夫稀鬆平常,應當不是阿誠的對手。”祁冉看著她,嘴唇顫抖,“阿誠死的當晚,雲門主恰好就練功毒發弄了一身傷,那鬼爪兇器也偏偏是他找到的,世間當真有這麼巧的事?”
柳纖纖臉色白了白,遲疑片刻後才道:“你懷疑是雲門主幹的?可……季少俠說那晚在幫忙療傷,也是假的嗎?”
祁冉搖頭: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在想,若雲門主連季少俠一併瞞了呢?他原以為阿誠手無縛雞之力,試圖暗殺卻被反擊,才會因此受傷。”
柳纖纖依舊不信:“可雲門主殺你的阿誠做什麼?他們無冤無仇,先前甚至都不認識。還有,若真是雲門主所為,那嶽之華又去了哪裡,難不成也一起被殺了?”
祁冉反問:“那幕後之人將我們困在山上,又是要做什麼?若事事都能知道理由,我們何必在此惶惶猜忌。”
柳纖纖被堵了回去,一時間腦子也亂得很,只道:“那我要再想想。可我還是信雲門主的,寧願相信鬧鬼,都不願疑他,你懂嗎?”
祁冉勉強一笑:“我懂,姑娘待雲門主一片真情,誰都看在眼中。不過我也是相信姑娘,才會將心中所思和盤托出,還請姑娘莫要告訴旁人。”
“嗯,我不會亂說的。”柳纖纖收拾好食盒,“那你先好好休息,明日我再送藥來。”
祁冉撐起傘,親自將她送出觀月閣。
漆黑夜幕沉沉,很快就吞噬了那一抹緋紅背影。
柳纖纖將食盒放回廚房,猶豫再三,最終還是去了飄飄閣。
季燕然正在廳中獨自喝茶,見她進來後,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:“雲門主正在內室運功療傷。”
“他傷得很重嗎?”柳纖纖挪過一個椅子。
季燕然沉痛道:“的確不輕,沒有兩個時辰,怕是出不來。”
若換做往常,柳纖纖聽到這假模假樣的“兩三個時辰”,要麼不甘不願地拍桌子走人,要麼與季燕然吵兩句嘴,都鬧騰極了。可這回剛出了命案,自然不再有打鬥調笑的心思,她端起茶盞又放下,拇指搓著杯上鎏金描繪,幾乎要將那裡壓出一個窟窿來。
季燕然看出端倪:“姑娘是不是找我有事?”
“當然有事啦,我心裡怕得很,又怕有壞人,更怕有鬼。”柳纖纖放下杯子,“我問你一件事,你可得如實回我,不準騙人。”
季燕然答應:“好。”
柳纖纖問:“前天晚上,雲門主是哪個時辰毒發的?”
“哪個時辰?”沒料到她會問這個,季燕然想了想才道,“子時過後吧,我聽到隔壁有動靜,就過去看了。”
“子時過後啊。”柳纖纖咬著下唇,那就是說,子時前兩人都沒在一起?
季燕然在她面前晃晃手:“姑娘到底想說什麼?”
“沒什麼,我就是、就是……”柳纖纖糾結半天,也沒想好該怎麼說、能不能說,最後索性氣惱地站起來,“算了,我回去了。”
她跑得很快,話音剛落人就消失,像是生怕跑慢了會被拉住問話。
季燕然搖搖頭,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茉莉熱茶。
雲倚風站在內室門口:“王爺當真看不出來,她此行是為了何事?”
“她懷疑你。”季燕然道,“或者說是懷疑我們兩個,更懷疑你。”
“我們一樣在懷疑她,大家彼此彼此,誰也不虧。”雲倚風坐在桌邊,“或許這也是幕後那人的目的之一,讓我們互相猜忌、分崩離析。”
季燕然嘆氣:“你為何總不肯好好穿衣裳?”
雲倚風扯住身上單薄紗緞:“那王爺覺得這是何物?”
季燕然懶得與他鬥嘴,握過手腕一試,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