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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。」玄乙驚訝:「不過,他們倘若雙方自願,互生了感情,也不是不可以。難道斷香品性不好麼?」
「倒不是。」王母搖頭:「斷香是自小在帝君身邊養大的,帝君疼愛她,當作是自己女兒一般,所以婚事自然也是帝君做主,一早訂好了,要許給極武神君家的小郎將的。斷香一開始就和同徵說了這件事,也拒絕了同徵,哪想同徵竟然不甘放棄,執意要追求,甚至不怕冒犯帝君、得罪極武神君,商音哪裡肯讓哥哥去做這樣的事情?」
玄乙反倒笑了:「他倒是膽子大。」
王母知道這位上神一向是最通情達理的:「可不是?商音如何勸解,也沒有用,於是兄妹倆在去年終於爆發了爭吵,四個月不曾通訊。」
「可他在其他信件中,彷彿從來沒有提過這些事情。」玄乙問。
「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,怎麼好寫在信裡。要是信件掉了,或是被看了去,那就更麻煩。所以兄妹倆也只有在見面的時候說一說,商音是再三交代了,不能對外說這些,也不好寫信。」
「其實他可以來找我商量的,這傻孩子。」
「他大概是不想打擾您靜修。商音倒是來找我商議過,所以我是知道這件事的。本來我是想,這件事慢慢地和帝君說。您也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氣,這要是知道了,怎麼能不上火?可我沒料到,還沒等我想好怎麼把這件事告訴帝君,他就先一步發現了。」
「沒為難兩個孩子吧?」
「同徵是您宮裡的,帝君覺得,您御下一向嚴謹,出了這種事必然不是同徵那孩子的問題。所以他只是訓斥了斷香,斷香很傷心,她嚴詞推拒了同徵,和商音也斷了來往。同徵失戀消沉,商音不僅和哥哥有了隔閡,還失了姐妹,也整日懨懨的。」
「我實在看不過去,就和商音說,叫她好好安慰哥哥,也修補兄妹之情。到底是親人,打斷骨頭連著筋,哪有什麼天大的隔閡過不去的?她也還算聽話,去和同徵見過幾次,也恢復了通訊,只是談得並不大好,大約同徵一時也沒調整好心態。」
王母說到這裡,連茶都喝不下去了:「唉,要是早知道,同徵是這樣痴情,因為失戀竟然連剖丹的心思也生了,我也該親自帶著商音過來好好和他談的。我是想著,他們小輩的事情,我們這些老人家還是不要整天嘮叨比較好,他們也未必聽得進去……」
到此,這個故事就說完了。
玄乙明白了:「這麼說來,反倒是同徵的錯。他冒犯了斷香仙子,還差點冒犯了帝君和極武神君,該是我去向他們二位致歉。」
「哪裡能怪到您身上?是小孩子一時想不開。」王母再次為他倒茶:「帝君過後也有愧,是他身邊的人引出了這種不體面的事情,最後還鬧出了性命,他也很難過,所以還私下送了慰問的禮物來。」
「多謝帝君體諒。」玄乙鄭重地對著虛空行了個禮。
王母還勸解他:「您也不要自責。孩子們年輕不經事,衝動起來也是有的。」
玄乙很嚴肅:「出了這麼多事,這麼長的時間裡,還差點耽誤了一位仙子的婚姻,我卻渾然不知,這怎麼能說得過去呢?哪怕帝君寬厚,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。」
王母沒想到他這麼在意:「都是我不好,我該早點告訴您的。」
「今日是娘娘的壽宴,自然以您為先。等過幾日,我再拜訪帝君,正式向他問候道歉。」
「也好,天尊倘若還有所疑慮,也可以再找斷香來問問。」
「娘娘的說法,我並非不信,只是這畢竟是娘娘一方面的說法,既沒有物證,又沒有人證,我恐怕還要去找多方核實。娘娘不會介意吧?」玄乙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兩個仙女。
王母笑道:「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