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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新染鎖眉,怎麼回事?
你弟弟不知在外面跟誰學了壞,被人騙去賭=博,一下子輸進去十幾萬。
他哪兒來的這麼多錢?姜新染吃驚。
姜珮蘭哽咽:他那幫朋友慫恿他去借的高=利貸,現在利滾利,已經欠了二三十萬了。
那就趕緊還吶,吳傑文不是很有錢麼?
他做生意連連投資失敗,現在還欠著別人錢呢,哪還有錢啊,這件事我都不敢讓他知道,否則他非打死了你弟弟不可
姜新染聽她一口一個你弟弟就頭疼,好像她和那個不學無術的少年真的有多少親情似的,乾脆打斷她,那你想讓我怎麼辦?借錢給你?我一個窮學生,每個月還省吃儉用呢,哪有錢借給你?
媽知道你的難處,不用不用你借姜珮蘭抽噎著,擦乾眼淚,仰著頭央求姜新染,那個曹齊賢家裡很有錢,你吳叔和你弟弟現在都指望著他爸爸了,媽求你,就陪他吃頓飯,把他高高興興送走就行,這樣他就能勸他爸爸借錢給咱們家週轉,用不著提心吊膽地被催債的威脅,就當媽媽生養你一場,你也替媽媽做點事,行不?
姜新染遲疑。
姜珮蘭崩潰地滑下去,當媽的給你跪下了還不行麼
姜新染趕緊把她扶起來,你別這樣,我答應你還不行麼?
姜珮蘭抬起頭來,驚喜道:真的?
姜新染看她變臉比變天還快,心裡最後的那一點不捨都煙消雲散,心裡冷冰冰的,對自己在世上的這最後一點親情,真的一點留戀都沒有了。
姜珮蘭的心中早沒有姜新染這個女兒了,她一門心思都在她的丈夫和兒子身上,姜新染只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外人,想起來時就找,想不起來就當沒有她。只要能救兒子老公,姜珮蘭才不在乎姜新染以後是否會被曹齊賢騷擾。
姜新染抹了把臉,心裡捲起說不出的疲憊感,不過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,以後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,就算打來,我也不接了。
放心。姜珮蘭苦笑,這次以後,媽也沒臉再來找你了。
姜新染低頭看著她,長嘆一聲,遞給她一張面巾紙,等她擦乾眼淚,整理好情緒,隨著她又回到包廂裡。
包廂內曹齊賢早等得不耐煩了,看到姜新染進來,眼珠子就跟直了似的,一直黏在她身上,客氣地笑著:不知道新染愛吃什麼菜,就把店裡的招牌隨便點了一些,快和阿姨一起坐下來嚐嚐,不好吃就再叫新的。
小曹太客氣了,這麼多菜就已經吃不完了。姜珮蘭臉上笑得一朵花一樣,硬是頂著姜新染的後腰,把她往曹齊賢那邊推,讓姜新染坐在曹齊賢旁邊。
姜新染不動聲色地隔開一個座位落座,姜珮蘭在後面乾著急,可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新染喝酒麼?我讓他們上了一瓶有年份的葡萄酒來。曹齊賢端起圓桌上的酒瓶,雖是問詢,已經作勢要給姜新染倒了。
抱歉,我酒精過敏。姜新染拿開自己面前的那隻高腳杯。
曹齊賢表情閃過一瞬間的不自在,隨後朗聲大笑起來,可以理解,女孩子還是不喝酒的好,出門在外,總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,那咱們今天就不喝酒,只吃菜。
但是姜新染也不動筷,就那麼幹坐著。
曹齊賢眉宇間有小人相,虛假的熱情之下暗藏奸詐,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酒菜裡動手腳。
姜珮蘭在一旁就跟火燒眉毛一樣揪心,乾著急了一會兒,訕笑著打破沉默,道:小曹你別介意啊,新染從小就這樣,內向,不會說話,她真的不能喝酒,要不我去給她倒杯涼水來,讓她以水代酒敬你一杯?
姜新染撩了母親一眼,有些詫異。
雖是客套,好歹也是為她說話了。
姜新染也不願讓母親的面子太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