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潮兒 第61節(第1/3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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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代完事情, 翟寬嚴肅表示:“問清楚了,是孤品, 陳宣城再三保證只有兩幅。”
寂靜書房內, 青筋凸顯, 用力捏著手機的卓翼, 臉色稍緩。
此刻身姿挺拔,巋然不動地立在落地窗前。
凝神片刻才點頭,“那就好。”
翟寬雖然問到答案,其實對問題還一頭霧水。
陳宣城亦是斯文睿智之人,醉酒之後仍然顧及形象,翟寬把問題帶到,臉上才露出一絲破綻,沉吟許久才回答了問題。
雙方神神秘秘,著實讓他好奇。
“卓總到底在問什麼?”
卓翼一怔,清冷地眼眸頓時不悅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這還是首次,外人面前的模範夫妻,在一個屋簷下,冷戰至第二日。
沈念君昨夜翻來覆去,有些失眠。
陌生地方,又是陌生的床,她靜靜躺在偌大柔軟地床榻上,把卓翼推門進來,低頭認錯的場景,在心裡預演了好幾遍。
甚至組織好一大堆說辭,好好口誅筆伐他一番。
豈料一直到沈念君睡著,書房門緊閉,卓翼都不曾有所表示。
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儘管昨晚有於非檀在側安撫說好話,現在也沒用了!
沈念君內心熊熊烈火在燃燒!
清晨悠悠轉醒,冷著眉眼,洗漱好準備下樓。
手機鈴聲劃破靜寂,柳館長大清早電話打進來——
“沈念君,”柳館長很少直呼沈念君的大名,畢竟不管怎麼說,沈念君都是老闆,是以這次柳館長很生氣,“卓翼什麼意思,昨晚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什麼大堂徐經理,酒店翟經理,分明就是過來灌酒的!”
沈念君怔了怔,對於昨晚卓翼到底幹了什麼,她一概不知,甚至連發訊息給柳館長都沒敢發,生怕到時候加重誤會。
是以下頜微抬,清淡眼眸轉開,“什麼意思?”
柳館長氣憤不已,說話都有些不清晰,“什麼意思?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,陳老師雖然不是你的授業老師,以前對你也不薄,好不容易回國,怎麼能把人灌醉到送醫院的地步?”
沈念君絕色嫣然地美眸,眨了眨,“陳老師昨晚被灌醉,那,你去哪裡了?”
柳館長深吸口氣,語氣生硬地說:“我醉得不省人事,被仍在酒店包廂,後半夜才悠悠轉型,一群缺德玩意,差點把我凍死!”
一向溫文爾雅,言辭溫和地柳館長,顯然是被凍壞了,就連“缺德玩意”這種詞彙,都從他這麼有教養的人嘴裡脫口而出。
沈念君沐浴在日光下,白皙臉龐彷彿泛著透明,聽到最後雙睫微垂,染上一絲尷尬。
“柳館長,你注意言辭,你可是美術館主席,德藝雙馨的藝術家。”
“去他的德藝雙馨!”
嗓音太大,簡直振聾發聵,一時間形象全無。
沈念君捏著手機,和耳朵拉開距離一段距離。
卓翼這人簡直太可怕,顯然深喑人性,什麼型別的人忌諱什麼,被他完美拿捏,軟刀子捅進去,卻刀刀見血。
才一晚,就讓柳館長原形畢露,多年經營的儒雅形象毀於一旦,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,張牙舞張地炸毛。
沈念君心驚膽戰地之餘,忍不住打斷髮火的柳館長,“那,陳老師還好嗎?”
柳館長說:“七點多才醒酒,人在醫院!原本定了今天飛北京的機票,現在只能取消!”
誰知沈念君聽了,卻鬆一口氣,“那還好,也就耽誤一天行程而已。”
“這叫還好?他這是,”柳館長臉色冷然,腦子卡殼了好一會兒,才犀利地說,“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