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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榆楷的父母各自整理好著裝,準備照常上班,江榆楷的房間依舊安安靜靜。他們昨晚少有地與客戶應酬到將近凌晨,福多在窩裡睡得舒服,沒人去檢視他。今早起得比平時晚一個多鐘頭,好在到達這個職級,眾人又皆知情況,這點遲到顯得無足輕重。
剛確認車鑰匙在包裡,門從外面擰動。
正準備換鞋的沉母與剛剛到家的江榆楷面面相覷。
他與朋友在外面玩個通宵,次日才回家的次數很多,父母對此不太限制,可至少江榆楷都會打個電話說一聲,不至於讓他們以為一直在房間。江母還想,也許是她喝了酒,沒空看手機,記不得他的彙報,江父卻跟在後面也問:“怎麼這個點才回來?”
兩人都毫無記憶,就算應酬也不該連個訊息都忘記,否則還怎麼籤合同。
應該是他沒說。
“你們怎麼才出門啊。”江榆楷本還以為見不到他們,放下手裡的鑰匙,主動交代,“我昨兒晚上去找沉未晴了。”
江母聽了更奇怪:“一整夜?”
就算他和沉未晴關係再好,孤男寡女徹夜獨處,還是在她有男友的前提下。
“嗯,她和許星轍鬧分手,我‘安慰’了好久呢。”江榆楷說出這句話,前面還在儘量沉重語氣,彷彿要共情到沉未晴的“傷心”,越往後越控制不好情緒。
最後乾脆不裝了,一臉喜不自勝。
他們昨夜聊了很多,叄個人都是。
關於關係,關於未來。
有沉未晴的承諾,江榆楷從頭到尾堅持的唯一訴求就是“我要當男朋友”,兩人依他,但是對於具體的實施,還需要慎重敲定。
鑑於他即將返校,又是漫長的海外求學期,只保持這一段時間的身份,不僅會讓長輩們混亂,也會讓他們理不清。所以,對於他的第一次就任期,許星轍初步定在當天到下一次假期結束後。
“那我不就相當於只有一個假期嘛。”江榆楷不服氣。
“又不是我讓你出國的。”許星轍斜睨。
寒假時間比暑假短,申訴有效,沉未晴看了一眼江榆楷列出的學期時間表:“那延長到春假?”
“春假我又不一定回來。”
許星轍險些沒忍住撂筆。會哭的孩子雖然有糖吃,但是很吵:“那你想到什麼時候。”
江榆楷用餘光瞄沉未晴,試探著豎起一根手指。沉未晴讀懂:“一年,下個暑假結束?”
他忙不迭點頭。
她沉吟,倒也不是不行。一年時間,開誠佈公的身份,哪怕是異國,這個輪換週期對於長輩們來說也更容易接受。畢竟他們都知道,對外如何宣稱,改變不了事情本質,許星轍又不會在這段時間和沉未晴徹底斷交,頂多是週末不能像以前一樣去她家拜訪。
反正假期結束後,叄人各自返校,他們幾乎是完全自由的。
頂多是在江榆楷要求打電話和影片時被室友覺得不對勁,怎麼換了個人,沉未晴便留下輕飄飄的那句——分了。
等到許星轍幾時被看見,再問起來——噢,又和好了。
同學對於感情的反覆變化,接受程度比長輩大得多。分分合合,合合分分,幾乎每個宿舍都有那麼一兩個人,誰不是這麼過來的。大家各自的課業已經很緊張,只要不打擾到他們,多數人不會太上心。
沉未晴的大叄一年結束,哪怕再向父母說,想一想還是捨不得許星轍,於是又同他複合,雖然有些反覆,但還不至於引發懷疑。
等到大四畢業繼續調換,他們就算覺得奇怪,為時已晚。
潛移默化,循序漸進,總會能接受的。對於沉未晴本人也是這樣。
雖然比起守在隔壁學校的許星轍,江榆楷還是處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