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九百二一章 恣意疏狂(第2/3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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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從來都很聽姐夫的話……
……
出得城門,天地昏暗、星月無光,一陣北風吹來裹挾著雪花飄飄灑灑,風疾雪大,一行人策騎疾行,李治錦帽貂裘、一馬當先,馬鞭不斷抽打在戰馬臀部,馬蹄揚起、風馳電掣。
雪花迎面打來,令人有目眩神迷之感,人與戰馬根本看不清前路,但這種快意馳騁的暢快疏狂卻讓李治心懷大暢,心底鬱結之苦悶隨著疾風大雪有所舒緩。
房俊策騎稍稍落後,其餘禁衛緊緊相隨膽戰心驚,夜路雪大最是危險,戰馬目力受阻萬一路上有個坑窪馬失前蹄,晉王殿下但凡有點損傷他們都要以命相抵,不過由此向北皆乃官道,雖然覆蓋積雪但路況甚佳,意外發生的可能很小……
一行人向北疾馳,過了咸陽橋風雪愈發密集,不得不放緩速度。
策騎緩行的李治揚起頭任憑雪花打在臉上,長長的吐出一口白氣。
房俊控著馬韁,見狀笑道:“怎樣,是否有一種天地寂寥、風雪蒼茫之感覺?人情世故,愛恨情仇,每個人心裡都有壓力,要懂得時不時的將這股壓力抒發出來,給自己減減壓,否則無限堆積凝聚下去,很容易使得整個人徹底崩潰,走入極端。”
李治側頭看著房俊,心底五味雜陳,半晌,才大聲道:“多謝!”
自兵變失敗,雖然陛下只將他圈禁起來並未為難,但幾乎所有人都與他劃清關係,即便是自己的兄弟們也都貌合神離,尤為重要的是陛下表面上寬宏大量、不計前嫌,口口聲聲手足情深、既往不咎,可誰知道陛下心裡到底怎麼想?
那可是天下至尊的皇帝之位啊!若自己坐在那個位置上,恐怕無需兄弟們發動兵變,早已主動將所有危險消滅於萌芽之中……
推己及人,自是愈發心驚膽顫,整日窩在王府之內驚懼擔憂、唯恐下一刻便有禁衛闖入府中,賜下三尺白綾亦或一杯鴆酒,等到李神符發動兵變,更是惶惶不可終日。
可誰能料想本以為會將自己牽扯在內、名正言順的處以極刑剪除隱患,反而由此因禍得福,解開了所有禁錮。
直至策騎奔出城門的那一刻,他才知道自己當真活了過來。
天地廣闊、風疾雪驟、寒冷徹骨,心裡卻是一片火熱。
他當然知道房俊之所以帶他前往昭陵的真實用意,就是讓他知道所有禁錮都已解除,畢竟很多事情他自己是不敢去試探的……
房俊哈哈一笑,迎著風雪道:“以夢為馬不負韶華那等話語不適合你,夢想折斷雖然悲慘鬱悶,可若是能夠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富家翁,也未嘗不是人生之幸運!看你身子骨虛弱得很,敢不敢頂風冒雪再疾馳一段?”
男人是不能被說虛弱的,李治瞪著眼睛、滿臉不忿:“我虛弱?呵呵,你都不知府裡的妻妾們如何讚歎求饒!來來來,不就是雪夜疾行嗎,有什麼不敢的,我可是太宗的兒子!”
太宗皇帝英明神武、文武雙全,不僅是天下人敬佩有加,他的兒子們更是將他視為無所不能之偶像,奉若神明。
“大話誰都會說,可千萬別給太宗皇帝丟臉!駕!”
“哇呀呀!居然先行一步,陰險狡詐、厚顏無恥!”
兩人打馬急行,速度再次飆升。
可嚇壞了隨行的親兵、禁衛,這兩位任何一個不慎墜馬他們這些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,萬一倒黴墜馬摔死了,他們都得跟著陪葬……
“二郎,慢一些!”
“殿下,小心路面!”
一行人在風雪之中你追我趕、疾馳而去。
……
貞觀十年,彼時府庫匱乏、國家艱難,故而文德皇后臨終之時叮囑太宗皇帝定要薄葬,太宗皇帝允之,將文德皇后安厝在九嵕山新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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