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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士掐著手,又拿出一個龜殼起乩,半晌才問:「你得到顓頊的傳承?」
「算不上,一點記憶而已。」陸城搖頭,他和仙骨都是顓頊的一部分,這次也算因禍得福,讓他補全了靈魂的一點缺失。
道士一夥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會:「這事本來就是因為你們招來的,你們解決是理所當然的事,但,不死骨,是另一碼事,不能混在一起說。」
班顧緊張得扭著手指。
「我可以和班顧定下魂契。」陸城慢聲說。
道士兩眼一亮,又狐疑:「你們倆都願意?不死骨不擔因果,你陸城就算是顓頊的心頭精血投胎,可沒這種福利。你們要是結了魂契,他造下的孽,全部你來承受。」
「可以。」陸城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道士看眼班顧,很沒好感,惡聲惡氣地問:「你呢?不死骨。結了魂契,他生你生,他死你死。你一個人,做什麼惡天道都不會罰你,結契後,你做的惡全算陸城頭上,天道看不過眼,一道天雷打焦他,你也跟著化成灰,你願不願意?」
「願意。」班顧探出頭,怯怯地看眼老道長,看他面露兇相,馬上縮了回去。
老道士一口氣上不來,媽的,一個差點搞掉一個城市殺人以百萬計的不死骨,裝得可憐兮兮兮的,搞得他好像他才是壞人。
陸城不急不慌,等著老道長他們商議。他和白骨除非長居地底,可以不管不顧,但要是還想在陽間生活,就不能逃避任何問題,承受各種置疑。
老道士和祝宵等人一塊嘀咕了半天,總算答應下來條件,前提是先把仙骨搞定,還得帶上祝宵。
多一個幫手,何樂而不為?仙骨對他們也是一種危險。陸城爽快地答應下來,帶著班顧和祝宵一塊,劈開空間找到顓頊墓。祝宵恨得牙癢,直接讓陸城封了棺槨,一把火燒了事,謹慎起見,祝宵還把骨灰裝好帶了回去。
老道士滿意地點點頭,又嘀嘀咕咕一番,揀了一塊空地,讓陸城和班顧跪下。
魂契,示三界、告天道,死生相同。
這是三界最高規格的誓約,天道顯然樂見其成,雷聲中都帶著喜悅,法則之外的妖精鬼怪,越少越好,最好就是沒有。
老道士大鬆一口氣,又和祝宵嘀嘀咕咕幾句,祝宵點點頭,拉出一長串的清單給陸城和班顧,今晚搞出的所有破壞,都算他倆頭上。還好,地點在亡山上,損失不大,但祝宵狠狠地敲了一筆人工費。特物處的,還有老道士他們的出場費,各個都是在業內大拿,出場費百萬打底,上不封頂。
班顧愧疚了,老道士他們足足來了小三十人,這還不算趕來途中,他們這得花多少錢?還是把他地宮的陪葬品賣掉一些還帳,不然,來肥宅水都喝不起。
「你可以好好演戲,多賺點片酬。」陸城擰了一下他的鼻子笑著道。
班顧想起自己的片酬,更惆悵,然後惶恐:「居寅死掉了,《山海》的拍攝地就在亡山。」別拍不了吧?他好像自帶debuff,參加個綜藝,暫停了錄製,撈個小角色,原作者兼編劇死翹翹,別給解散了。
陸城笑:「不會,沐康霖投了很多錢。」居寅死了也不影響。
班顧總算放下心來,轉臉看到婁競,一蹦一跳地過去:「婁隊長,大恩不言謝,這個送給你。」
婁競剛想說不用,手裡就被塞了什麼東西,定睛一看,一個巴掌大的青銅鶴形燈,紋飾優美,精巧非常。
「婁隊,你拿回去擺在書桌上。」班顧解釋,「嘍,背部這裡拉開,裡面是空的,可以裝燈油,腦袋上頂著的是燈盤,你看,中間個管孔,是插燈芯的。」
……婁競捧著鶴形燈,懷疑自己收下後,回頭讓人一舉報,他就可以去唱鐵窗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