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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蟄搖了搖頭,「我爹,姓趙,我該叫,趙伽藍?」
蕭峰他爹姓蕭,算是半個契丹國姓。蕭遠山和皇后一族也是親戚,翻譯到宋國,徐蟄當然也要選個國姓。
趙佶寵愛的妃子太多了,哪個姓都不具備代表性,還是趙姓符合。
和尚們沒往皇室那邊想,點頭認下了這個名字。
一場危機被徐蟄輕易化解,陳翻譯回到住處都覺得不可置信,他以為要打一架。他只是個翻譯,沒有蕭大人的武力值,比一般的契丹人體能也差了一些,都做好逃跑再被抓住的準備了。
「太懸了。」陳翻譯感嘆,「要是和尚覺得您是異類,恐怕不會這麼容易脫身。」
徐蟄摘下頭巾,摸了摸腦袋頂上長出來的短毛。他分了一些能量刺激頭發生長,用不了多久就能綁住了。
「睡覺吧。」
陳翻譯不再說話,熄了燈,在通鋪上進入夢鄉。
第二天徐蟄起了個大早,和陳翻譯一起告辭離去。
經過一夜沉澱,和尚們的情緒不再高昂,只是知道了對方的過往,瞭解地更深刻之後,再審視他,得出的結論也不一樣了。
玄痛親自過來相送,同行者還有昨日接待徐蟄的慧真。
寺廟前,玄痛詢問:「施主今後有何打算?」
陳翻譯:「他問你以後打算怎麼辦。」
徐蟄撓撓頭巾:「我也不知道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等我學會漢話和大宋的禮儀就好了。多謝方丈關心,等我安穩下來,一定前來拜會。」
「阿彌陀佛。」玄痛,「施主身懷佛心,定然前路順遂。貧僧在此等候施主。」
告別了方丈,徐蟄和陳翻譯下山。
走到半路上,徐蟄忽然對陳翻譯說:「你先回去吧,我去見個人。他也會契丹話,不用擔心。回到客棧後,記得告訴蕭峰昨日之事。」
「是,大人。」
陳翻譯走後,蕭遠山從山林中出來,「聊聊?」
徐蟄朝他抬了抬下巴。
少年態度傲慢,蕭遠山也不惱,與他慢慢行至林深處。
「我本是蕭皇后屬下珊軍親軍總教頭,蕭皇后對我有知遇之恩。你是蕭皇后的侄兒,也該是我的恩人。」
「我不認識你。」
蕭遠山嘆息,少見地露出懷念,「我已經離開遼國三十餘年了,看你的年紀,應該不到二十歲。」
「不過我認識你兒子。」徐蟄說,「他莫名其妙地跑到遼國去,正巧遇上耶律重元叛亂,反叛平息之後就被陛下封為南院大王。」
蕭遠山一臉欣慰,「是嗎?」
「你高興個屁!」徐蟄大罵,「要不是因為他突然出現,老子現在就是南院大王!蕭峰也不樂意做南院大王,他就想當個宋人,要不是因為你強行幫他回國,我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!還說我是你的恩人,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嗎?」
蕭遠山被罵懵了,「峰兒害你受罰了?」
沒當上南院大王,被皇帝發配到了宋國?
徐蟄像只困獸,不停地轉圈圈,「這難道還不算罰嗎?所有人都得了賞,只有我一個人平級變動,難道還不算罰嗎?」
他越說越氣,生理淚水布滿了眼眶,努力睜大眼睛避免它們流出來。
蕭遠山可以對兒子狠,那是看到他「認賊作父」後的氣憤,而且他殺的人,都與當年妻子的死有關。面對蕭皇后的侄子,還是一個沒長開的毛頭小子,他怎麼都狠不起來,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他。
「算,算。你別哭,是我考慮不周了。」
「我哪裡哭了?」徐蟄瞪他一眼,轉過身去,抬起袖子擦掉眼淚,「要不是因為蕭峰,我還在遼國好好的做我的南院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