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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吉不在,家裡就跟少了三百隻鴨子似的,一下子就蕭條了。
宗羅也覺得不習慣,問了徐蟄好幾次,要不要再買幾個僕人,徐蟄都拒絕了。
休沐日李元吉趕不回來,只有大的節日才有空回家。
清明時節,蘇家放了幾天假,李元吉換了匹好馬,日夜兼程往這邊跑,把兩天路程縮短到了七個時辰,回來之後就關上門睡覺,等他睡醒又是一天過去了。
李元吉一邊扒拉飯,一邊碎碎念,「早知道這樣,我還不如老老實實趕路。我太傻了,大兄你說我怎麼這麼傻?」
徐蟄嘆氣,「大約是你大兄和二兄分走了太多智慧吧。」
他和李世民都挺精明的,李元吉以前看著還好,現在越來越像四弟玄霸了。
說起來玄霸身體也不是很好,早早地病逝了。
他家的人,就李淵活的時間長。
李淵的父親是漢人,母親是鮮卑人,不是近親結婚。竇太后是鮮卑人,跟獨孤家七拐八拐地也能扯上關係,生下來的孩子就屬李元吉健康,也架不住他長得醜,連親媽都嫌棄。
近親結婚還有早婚早育真是害人不淺。
第77章 治世浮華(19)
徐蟄問李元吉:「有沒有相中的女孩?」
他在蘇家那邊認識的姑娘,應該和稱心沒有血緣關係。
李元吉一反常態,開始支支吾吾。
徐蟄覺得有戲,「如果成了,就帶回來看看吧。」
李元吉嘿嘿笑了兩聲,沒接話。等吃完飯,他拿過自己的小包袱來,遞給徐蟄,「這是我這幾個月掙的銀子,在蘇家吃住不愁,用不著花費,全都在這裡了。」
徐蟄道,「你自己拿著,日後總有用到的時候。我這裡不缺錢。」
李元吉有點失望,轉念一想又覺得徐蟄說的很對,就把工資收了起來。
換季的時候徐蟄感冒了,發了幾天燒,後來又犯了哮喘,到現在都覺得身上沒力氣,飯量也少了很多。李元吉看得心疼,又不敢當面說,就等徐蟄睡了之後去找宗羅,偷偷詢問他這幾天的日常起居。
宗羅搖了搖頭,低聲道,「不太好。」
李元吉問:「大夫怎麼說的?」
宗羅道:「可能熬不了太久了。」
李元吉想辭職,陪在徐蟄身邊。
宗羅又說,「他還不知道,一直瞞著他呢。大夫說切忌大喜大悲,你也最好不要回來,再累他勞心傷神。就這樣瞞著,說不準還能多撐一段日子。」
李元吉問:「李世民那邊怎麼說?」
「陛下派了宮中的太醫過來,是生面孔,在醫館坐堂,每過十日會來問診一次。」李元吉出乎意料地冷靜,「知道了。」
他照常吃完飯,跟徐蟄說了會兒話,就要騎馬趕回去。
等他再來,又是半年過去,到了中秋團圓的日子。
宮中正在舉辦宴會,李世民來不了。李元吉莫名生出一點優越感來。
徐蟄已經起不了身,能量供應減少後,這具身體也經常陷入沉睡。
李元吉和宗羅準備好節日應有的飯菜、月餅還有桂花酒,飯桌設在院子裡,抬頭就能看到一輪滿月懸在枝頭。
地面被照地很亮,視線清晰,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李元吉抱徐蟄出來,三個人圍著小桌坐好。
夜晚的風一吹,徐蟄清醒很多,笑著跟他說起了以前的事情。從太極殿到東宮,再到如今的小院。
「說起來,近些年我都沒去過太廟,不知裡面的牌位是否又多了。」
李元吉心想,自己的牌位大概和大兄的放在一起呢。
接著他又想起最近聽說的事情:長樂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