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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嚇人了。
李元吉顧不上小夥伴了,他走到李世民跟前,低聲道,「你怎麼來了?」
李世民沒有壓低聲音:「父親過來看望兒子,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怎麼不能來?」
李元吉哼了一聲,沒說話。
後面慫成一團的少年,其中一個弱弱地說:「你們不是父母早逝嗎……」
他旁邊那人扯他袖子,見李世民看過來了,抱歉又尷尬地笑,「原來您是李齊的父親,我們是李齊的朋友,伯伯好。」
其餘少年也都跟著喊:「伯伯好。」
李世民:「……」
李元吉看他無語的表情,心情驟然變好。
帶朋友回家果然是正確的選擇!
李世民說,「我不是他父親。」
幾個少年都懵了,「啊?」
李世民說,「我是李成的父親,不是他的父親。」
幾個少年更懵了,「啊??」
不是一個爹生的,為什麼都姓李?堂兄弟嗎?
李元吉說,「你們不是要來見我大兄嗎?大兄就在裡面,跟我來吧。」
李世民混在少年中一起進了屋。
屋裡燒了炭盆,暖烘烘的。窗戶開了一條縫,新鮮的空氣從外面吹進來,衝散了炭火的味道。
另外一扇窗邊有一張矮榻,跟胡床差不多大,四腳要矮很多。李元吉上次獵的獐子皮用硝石打磨好,放在最下面,然後是褥子,最上面是在外面買的紅狐狸皮。
徐蟄坐在矮榻上,看到這麼多人到家裡來,微微驚訝,友好地請他們入座,還拿出過年時剩下的糖果子和蜜餞招待他們。
徐蟄說:「怎麼不提前說一聲,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。」
李元吉道,「對不起,我下次不會了。」
少年們七嘴八舌地客套推拒,恨不得馬上就走,又不太好意思直接說。
李世民神色淡淡。
他知道徐蟄這話也是對自己說的。
接到宗羅的信後,他就馬不停蹄往這邊趕,別說徐蟄,就連宗羅和田琮都不清楚他過來。
田琮被他留在宮裡應付探病的人,李世民一路低調,只帶了二十幾個信得過的親衛。
一路上他心裡都在不安,直到親眼看到他,一顆心才落下。
宗羅燒了熱水,一人分了一杯,抱著暖手。
李元吉道:「這些都是跟我玩的好的幾個朋友,他們都好奇你是什麼樣子,我就把人邀請來了。」
徐蟄問:「現在見到了真人,覺得如何?」
少年們連聲誇他氣質出眾,溫柔可親,怪不得李元吉整天唸叨自己的兄長。
他們還以為李齊的大兄得有三四十歲,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年輕,就跟他們一般大。
李元吉道:「我大兄也才二十三歲,不是看起來年輕,他本來就很年輕!」
少年們滿足了好奇心,又去院子裡逗了會兒貓,一人挑了一隻貓應付完李元吉,逃也似的回家去了。
無關人等離去,李元吉戒備起來。
他一開始想著,就算李世民親自過來殺人滅口,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。這裡是蘇州,不是京城,鬧大了沒法隱瞞。
現在只剩下他和徐蟄,連宗羅都是他的人,那就難說了。
李世民看著李元吉滿身戒備,彷彿看到了在玄武門被射死的三弟。
李元吉是個驍勇善戰的人,騎射自然不會差,但是玄武門那天,他拉了好幾次弓都沒能成功射箭。
這個世界的李世民甚至叫人把這點記了下來,載入史冊。
李元吉真的怯懦嗎?
或許是膽怯,但是更多的,是失去兄長之後的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