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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震南問:「不知衛兄師從何人?」
「倒是沒有師父教。」徐蟄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,「不瞞你們,我也是有些人脈在,知曉林家有一本《辟邪劍譜》,與我所修行的功法同出一源。」林震南心裡又咯噔一下。
林平之看向父親,「什麼辟邪劍譜?爹爹教我的功夫原來出自辟邪劍譜嗎?」
林震南沒有功夫搭理兒子,「今天先到這裡,你不要到處亂跑,去找你娘吧。」
林平之知道父親不打算告訴自己了,依依不捨地離開,快走出後院的時候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改變方向轉了回來,躲在不遠處的樹後面。
林震南道:「衛兄是從哪裡得知的?」
徐蟄說:「既然同出一源,我照著線索查下去,豈不是容易的很?」
林震南警惕心很強,江湖經驗充足,不禁把事情想得更複雜些:「衛兄來到福州,是否與辟邪劍譜有關?」
「當然有關。」徐蟄面不改色地承認,神情之坦然,倒讓林震南鬆了口氣。他解釋道:「我先前居住在河北,離恆山派不遠。江湖上有什麼動作,我總是能聽說一些,前不久聽聞五嶽劍派似乎在向這邊走動,便想起了先前查到的被辟邪劍譜就在林家,所以才想來這裡看一看。」
林震南知道辟邪劍譜曾經的名聲有多強盛,不敢小視人的貪婪。他正要繼續追問,忽然記起來,要想修行辟邪劍譜,第一關非常難度過,曾經有林家弟子強行修習,經脈逆轉走火入魔。
父親把劍譜交給他,千萬叮嚀囑咐,這是邪物,不可外傳,也不可修煉,最好連看都不要看,林家人沒習得妙法,各個武功微弱。
林震南接手之後也沒有開啟過。
要是徐蟄修煉的武藝與辟邪劍譜同根同源,是否也需要完成那艱難的第一關?
他暫時把這個問題放下,討論武學的事情留到以後再說,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人是敵是友。
「衛兄過來,難道不是為了林家劍譜?」
徐蟄緩緩搖頭,「這劍譜的內容如何,我大概能猜到些,倒沒什麼好奇的。我想做事情已經做完。林鏢頭守著絕世武學卻不為所動,實在令衛某佩服……其他人是衝著辟邪劍譜來的,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,想要幫助林兄,也是發自內心。」
林震南從他的話裡感覺到了什麼,又想起祖父父親臨終前的話,叫他千萬不要修煉,也不要讓後人修煉,不禁好奇起來,「這劍法,可是有什麼弊端?」
徐蟄怔了一下,「沒想到林鏢頭竟是看也沒看。」
林震南說:「先父曾有遺言,林家後人皆不可修行辟邪劍法。」
估計留著這樣的劍法,沒讓人直接給毀了,也是怕萬一哪天林家沒落,可以靠這個重新起家。只是他沒有想過懷璧之罪,林家空有絕學,卻沒有守護它的能力,招來了殺身之禍,實在得不償失。
徐蟄道:「我不曾看過辟邪劍法,我所修煉功法,開篇第一頁只寫了八個字,『欲練神功,引刀自宮』,想來辟邪劍法也是差不多的。」
林震南震驚看著徐蟄,「衛兄,你……」
徐蟄苦笑:「性命攸關,我也是不得已才走上了這條路。」
林震南豁然開朗。
怪不得長輩不讓練,還囑咐林家後人不要練。
怪不得祖父與常人有些不同,父親的樣貌與祖父差異很大。
怪不得,衛公子為了此事從河北來到福建。他定是不願看到更多的人走上邪道!
林震南敬佩道:「衛兄大義,林某甘拜下風。」
徐蟄說:「只是舉手之勞而已,林鏢頭不要放在心上,也請林鏢頭不要怪罪我隱瞞。」
林震南道:「我感激衛兄還來不及,怎會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