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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洋順著徐蟄的話考慮,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,恨不得立刻去找劉正風,將徐蟄的猜測告訴他。
他沒和正道中人接觸過,論對五嶽劍派的瞭解,還是劉正風更深。
徐蟄說:「本座乏了,曲長老請回吧。」
曲洋道:「屬下多謝教主提醒,先回去了。」
曲洋走後,徐蟄才收拾東西準備去福州。
他弄了個帷帽戴在頭上,遮擋住風沙,也遮擋住了容貌。杏色長衫上繡了清雅的蘭草,最簡單的樣式讓人看不出性別。
徐蟄過來沒有讓福州分舵的人知道,只是通知了安插在林震南身邊的人。
那人過來接應,帶著徐蟄往福威鏢局去。
他名叫馬堯,三十來歲,模樣氣質與楊蓮亭有幾分相似,看著就是正義仁慈的正道俠士,講話也不緊不慢條理清晰,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靠得住,是個很有擔當的人。
馬堯與徐蟄並肩騎馬,緩步走在小路上,匯報福州具體的情形:「福威鏢局不愧他的江湖名聲,林震南是個極有分寸的人,輕易不會得罪人。押鏢的路上遇到幾個劫鏢的,武功都不錯,被屬下等制住逃走了。
「林震南心懷感激,與屬下等人兄弟相稱,在聽聞屬下正在等人之後,給我們安排了住所。他做事謹慎,但有個兒子名叫林平之,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子,為人肆意張揚,又是少年心性,極易受人挑撥。屬下也曾發覺,青城派四秀跟蹤監視過他。」
徐蟄點了點頭,「馬開誠那邊?」
馬開誠是馬堯的哥哥,正帶人偷偷摸摸地監視青城派,偶爾還會打著青城派的名聲來找福威鏢局麻煩,再留給馬堯解決,賺取林震南的好感。
馬堯說:「青城派似有所覺,一直沒找到線索。近些日子行為收斂了許多,鮮少行動了。」
徐蟄道:「走吧,去見一見林鏢頭。」
日月神教名聲不好,馬堯他們與林震南結交,自然要偽裝一番,沒有說自己是神教眾人,而是借了朝廷的名義,這是徐蟄這些年特地吩咐楊蓮亭搭上的線。
江湖門派無論正道魔教,放在朝廷面前,全都是蔑視王法,目無法紀的黑…道。最近日月神教低調,名聲又不好,正道那群人表面道貌岸然,實際上玩的手段比他們魔教還髒。
正道站了道義,一些不好的東西,哪怕直接揭露出來,也不是洗白日月神教的理由。徐蟄僅憑一人之力,可以殺死正道頭領,但那麼做了,日月神教威名更勝,但也只是魔教而已。想要上岸,必須依靠朝廷。
劉正風都能搭上朝堂眾人,他東方不敗怎麼就不行?
楊蓮亭廣撒網,每年都尋找幾十個落魄秀才,可了勁地往裡砸錢,十幾年過去,終於培養出三人在朝堂中立住腳。
其中一位是通政使司副使,另一位是青州府知州,還有一個科舉沒考上,但是憑著左右逢源的本事搭上線,做了個武官,在京城做四品典儀。
徐蟄自稱是這位通政使副使的堂兄,喚做衛齊。副使在京中做官,他就留在家裡繼承祖業,做些小生意,來到福州也是為了開拓事業。
下人們先到一步,打點好之後主人才來,這是很正常的事情,林震南並沒有起疑。
來到林府後,正在門前遇到一個牽著馬的俊秀少年。
那少年見徐蟄和馬堯奔著他來,喊道:「馬叔這是做什麼去了?在哪裡帶了個姑娘回來?」
馬堯尷尬地看了徐蟄一眼,小聲解釋:「他就是林平之,沒什麼江湖經驗,就是個不懂事的紈絝子弟。」
徐蟄說:「我自不會同孩子計較。」
他這具身體也四十來歲了,年紀比林平之大了一輪,都能當他爹了。
馬堯從馬上下來,站在一邊等徐蟄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