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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平之捏著杯子,就想掀了桌子把這找事的人打一頓,史鏢頭的手按在他肩膀上,不停地朝他做口型:稍安勿躁,稍安勿躁。
找茬那人的目光越過鄭鏢頭,看向林平之,茫然之色一掃而空,指著他大笑道:「可算叫老子找到了!這不就是嗎。」
說完他轉了一圈,回去拿自己的劍,朝著林平之劈了下去,「切了這塊肉,回去給諸位兄弟加幾個菜。」
他本就喝醉了,搖搖晃晃地劍都拿不穩,一下便被鄭鏢頭擋下了。
林平之再也按捺不住,也拿起自己的劍朝那人殺了過去,後面三個人也跟著拿出武器,酒肆無關人等奔散逃命,只剩下了幾個四川人,還有林平之他們。
那幾個四川人似乎不是林平之的對手,沒多久就添了許多傷口。
鄭鏢頭和史鏢頭覺得這事兒不太對,再看他們,哪裡還有醉意?分明就是衝著他們來的。
「少鏢頭,別打了。」史鏢頭說,「方才這位兄弟沖我們拔劍,並非有意而為,只是喝醉了酒而已。我們既然已經自衛,得饒人處且饒人,快些回去吧。」
林平之也看出來了,他們就是故意的,不服氣道:「饒了他們也可以,但有一個條件,你得向我還有幾位叔叔道歉。」
被指的那人面無表情,早在心裡記恨上他了,哪裡能咽得下這口氣?咬牙切齒地說了聲對不起,敷衍的態度讓林平之更憤怒了。
史鏢頭拉著他:「好了好了。」
那幾人倒是識趣,這時候也不再喝酒,互相使了個眼色便離了酒肆。
林平之氣都氣飽了,「不喝了!我們也走!」
幾個鏢頭巴不得快些回去,付了酒錢賠償了破碎的桌椅,稍晚一步追上林平之。
他們騎的馬就栓在外面的樹上,一出門突兀嗅到一股新鮮的血腥味,當即臉色一變,只見林平之最喜愛的白馬歪倒在地上,脖子附近還有一個巨大的傷口,鮮血染紅了它的毛,早就斷氣了。
林平之臉色鐵青,見遠處幾人朝自己笑得張狂,拔劍而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,等他反應過來,穿著靛藍色衣服那人已經死在了他的劍下,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,扭曲又怨毒。
「師兄!」另外三人大喊:「你竟然殺死了師兄!」
林平之心底也涼了,他都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。但是想起自己死去的馬,再看這幾個人,還是很生氣,他臉色十分難看,「殺的就是你們!道歉,或者繼續打,你們自己選!」
「少鏢頭!」史鏢頭急切地阻攔他。
剛才那一幕發生的太快了,他們幾個也沒想到,這幾個人的武功這麼差勁,竟然能被林平之三腳貓的功夫給殺了。也沒想到林平之會變得這麼硬氣,這是要招禍啊!
「少鏢頭?」一直在找茬的那人怨毒地看著他,「福威鏢局是你們家的?好,好,我記住了,咱們走著瞧!」
那三人架著屍體離開了,林平之褪去一股子意氣,才後知後覺地手腳冰涼,張慌無措地看著幾個叔叔,「我、我殺人了……」
鄭鏢頭說,「這事兒恐怕不簡單,這幾個人來者不善,很有可能就是衝著福威鏢局來的。」
史鏢頭說:「少鏢頭不必太自責,確實是他們有錯在先,又學藝不精……人死不能復生,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,趕緊回去告訴總鏢頭,好好商議一下對策吧。」
林平之沒有主見,就聽兩個叔叔的。他的馬死了,剛殺了人,精神也不太好,史鏢頭與他共乘一匹,載他回了林家。
徐蟄搬了個板凳坐在門口的樹底下吹風,聽到聲音後睜開眼,見他們身上沾了不少血跡,林平之臉色蒼白得很,「這是怎麼了?」
鄭鏢頭朝他拱了拱手,「多謝關心,只是山上打獵遇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