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色 第66節(第1/4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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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言熙臉頰紅得能滴血色,“李星衍你個混蛋貨色……”
男人骨節分明的左手壓在她手背上,食指從她撐著桌沿的虎口處穿入,低聲道:“快把燈吹滅……”
脖頸間的熱意燙來,她就像扎到銳利的危險一般嚇得瑟縮發顫,男人卻還要按著她,繼續把那頁被她翻到的詩句唸完:
“別再遲疑,讓我們躲進黑暗之中。”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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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趣
上回在酒店, 趙言熙被磨破了膝蓋,點點血絲泛在潤白的肌膚上,像那通透的玉里泛動的透明紅線, 至嬌至貴,現在李星衍就不讓她跪了。
但站久了趙言熙沒力氣,手腕也撐不住, 這時放在客廳裡的手機響了起來,似在灼熱的空氣裡點了簇火, 鉗在她身前的手臂倏忽收緊,誰也不放過誰。
電話一直到停歇的時間裡, 她搖晃的視線中墜入一本書,是她睡前無意翻開的一頁, 杜拉斯的《情人》,李星衍形容自己是“惡之花”的貨色,她有一瞬間倒覺得他文雅了一些,但也只是一瞬間。
他將她從現實之海里抽離,從前她讀不懂的情慾都讓他送了進來, 而今她再看《情人》,倒是明白了那一句:
“開始是痛苦的, 痛苦過後,轉入沉迷, 她為之一變,漸漸被緊緊吸住, 慢慢地被抓緊,大海是無形的, 無可比擬的。”
她想, 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。
浴室的水流落下, 她被雨從外到裡地澆透,李星衍把她放到靠背的椅子上,髮絲順著花灑落下的溫熱水線黏在泛粉的脖頸間,像一朵剛經歷了暴風雨的睡蓮,此刻乖順地垂在木椅上,氤氳的水汽瀰漫成霧,她是霧中的精靈。
“叮咚~”
忽然,房門外傳來門鈴聲,姑娘蝶翼似的眼睫一顫,半跪在身前的男人起身,她指尖掙著最後一絲力道去抓他,“別去……”
她是怕讓人發現李星衍在她屋裡,兩人溼成這樣,一萬個嘴巴都解釋不清楚。
這時,門口是房東太太的聲音:“言熙,回來了嗎,阿姨做好了晚飯,你電話沒接,再不吃要涼了。”
天氣轉秋,東西放一放就冷了,連趙言熙最近出門都襯衫披小西裝,此刻聽到房東太太的聲音,心跳發了緊,浴室沒關門,她抬手關停了花灑,朝外喊:“阿姨,我洗完澡就下去拿。”
說完,頭頂輕落了聲笑,趙言熙眼睫抬起,看到李星衍要開口,她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。
溼淋淋的指尖燙來熱意,男人大掌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,“我媽今早跟你打探我,你怎麼說的?”
趙言熙身上的白襯衫紐扣都被繃斷了,此刻熨帖在雪白的肌膚上,竟有種說不上來的禁慾和破碎。
餘下的,就只剩襪圈縛住的黑色絲襪,被撕得千瘡百孔。
李星衍的目光從始至終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過,乖順的女孩總是讓人有負罪感,讓貞潔者墮落,他從此甘願當個千古罪人。
“還是像以前那麼說。”
男人微彎下腰,氣息熨在她耳邊:“從前怎麼說?”
頭頂的花灑又落了水,趙言熙雙手環著膝蓋,縮在椅子裡試圖遮掩:“說沒怎麼見過你身邊有女孩子,在公司裡很正經,還有幾個男下屬,長得也很正經。”
她實話實說,卻感覺李星衍氣息沉了沉,姑娘隔著雨簾抬頭望他,就聽男人呵笑了聲,“難怪我媽昨晚那麼說我。”
姑娘疑惑地凝眉:“她誤會什麼了?”
李星衍腮幫子咬了咬,真不愧是親媽,說什麼有的男人表面衣冠楚楚,背地裡一身是病,原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