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(第3/5 頁)
兄弟是以他為首,這叫他一個師兄的臉面置於何地。
“怎麼,我想叫誰繼承就叫誰繼承,是人都有偏好,便是去院考,細筆是主流,你畫寫意也是不行的,在我這兒,我便就是好寫意,細筆畫的人多了去了,隨便一個弟子都能畫成她這樣。”
“浮躁、花哨、設色堆砌,恨不得什麼都裝上,以繁雜取勝罷了,何不是一種投機取巧。”徐老當眾把謝妙瑛批的一無是處。
謝妙瑛到底是個女郎,自小便是天之驕女,人人簇擁,誰見了她皆是恭恭敬敬的,還從未有一日臉面被這般踩在地上,她面色煞白,難堪的低下了頭。
寧離側首看著她的祖父,心中一陣感動,她知道祖父是在給她撐腰,徐秋錦雖嚴苛,但並非是嘴下不留人的性子,今日卻對一個女郎這般,可見是有些動氣。
虞少淵輕嗤,周遭輕蔑地眼光圍追堵截。
張公良也碰了個沒臉,一甩袖子大步離開。
謝妙瑛矮身收拾自己的畫器,眾人看事情已了,心滿意足散去,寧離起身走到謝妙瑛面前,居高臨下的睨著她。
“贏了我,你很得意是嗎?”謝妙瑛死死咬著下唇,秀美的面容上滲著不甘心的惱恨。
“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當初數次在旁人面前針對我時的感受,何況我並未做什麼,你確實技不如人。”寧離平淡的同她說。
謝妙瑛臉色青白交加。
寧離卻覺得索然無味,自己多此一舉跟她廢話,何必呢,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,隨即便轉身同虞少淵離開。
“你敢說你沒有嫉妒我?嫉妒孟郎他在意我、護著我,你輸不起,才會離開,你心悅他,可他卻絲毫不看你一眼,所以孟府的人才會這般看不慣你,只因你痴心妄想,妄想做
() 孟府的大少夫人。”
謝妙瑛幾l句話叫離開的一人頓住了腳,撕下了寧離的遮羞布,虞少淵詫異一瞬,而後拉下了臉,把寧離護在身後:“謝娘子慎言,就算有這事,也已經過去了,再怎麼樣,她也是你師叔,作為晚輩出言不遜,這便是謝大人的家教?”
謝妙瑛還想再說什麼,卻被寧離打斷,“你既然對與孟歲檀的婚事這般有把握,總來與我說做什麼,他在意和維護你那是你們的事,跟我有什麼關係,孟府的人看不慣那便看不慣吧,左右我也看不慣他們,你總來這樣說,是想證明你還沒輸盡?”
她的話似是戳中了謝妙瑛的心扉,但寧離卻懶得再和她廢話,徑直離開了。
虞少淵側頭安慰:“你別生氣,別同她一般見識,今日你贏了她,我都不知道你寫意畫的那麼好,可能把那畫送給我,我好生收藏起來才是。”
寧離被他逗笑,陰霾散去:“自然可以,其實我也是畫得甚少,以往也是隨意練習過,今日才第一次作整幅畫,也就是技法上略勝一籌。”
一人說笑著,方叔忽然過來說:“九娘,先生喚您去書房一趟。”
寧離聞言拜別了虞少淵,跑去了書房,恰逢徐秋錦看著掛起來的那副寫意丹青,陷入沉思。
“祖父。”
“你過來。”徐秋錦召過了她,點著她的額頭:“今日好大的膽子,學藝不精就敢劍走偏鋒,賭徒行為,要不是恰好發揮得當,你非得栽個跟頭。”
徐秋錦說的不無道理,她能蒙過其他人卻蒙不過他,技法純熟一眼看明白,睨了她一眼,“下次不可急功近利。”徐秋錦看穿了她的小心思,還維護她,寧離心裡頭一甜,嬌嬌的應了一聲。
“既然祖父這般維護皎皎,還叫我們比什麼。”
“我本來就沒打算收罷了,想挫挫張老一的銳氣,他那爭強好勝的性子,以前老輸給你爹,現在他的弟子還要輸給你,以後少來我跟前蹦噠。”徐秋錦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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