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(第2/5 頁)
這些師兄放在心上,再是師兄十年未見也生疏了不少。
何況幼時只是這麼這麼長的人生輕描淡寫的一筆。
但是他發現他錯了。
在他未參與的時候寧離有他許多不知道的事,有許多在意她珍惜她的人,他們像真正的親人一般,包容、憐惜她。
孟歲檀也以為自己很瞭解寧離,他總覺得離開孟府她會後悔,現在恍然驚覺,後悔什麼?為什麼要後悔。
曾經她的遠離不是他想看到的嗎?
但,不是這種遠離,他默默的想,是重新回到及笄前親密無間的兄妹關係。
可感情不是衡量之物,也不受人為控制。
“孟大人,我先走了。”
是陌生而疏離的稱呼,他輕輕的蹙起眉頭,一抹難辨的情誼在一瞬間噴湧而出後立時被他又壓制了回去,難辨朦朧的眸色又逐漸變得清明,他又恢復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孟大人,不會為世俗情感困擾的孟大人。
無論如何,孟歲檀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,堅實的護盾鑿頓不穿,哪怕尋常人忍不住,他也會盡力剋制。
何況,來日方才。
“嗯。”
他目送寧離上了馬車,虞少淵在她身後看不見的地方伸手虛虛的扶著,生怕她摔了。
二人駕著馬車離去,孟歲檀斂眸收起了多餘的情緒,轉身向皇宮而去,寒風吹過他的袖袍,緋紅官服在空中烈烈飛舞,勾勒出他高大堅實的身形,寒霜浸沒眉眼,他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陰鬱和漠然。
虞少淵邊駕著馬車邊側頭和她說話,說一路上他們的見聞,說在某個山頭師父又撿了一籮筐的石頭,被師母罵了一通,寧離面上露出嚮往之色。
二人回了府,寧離看著大敞的門,有些近鄉情怯,虞少淵卻大咧咧的呼喊:“師父,皎皎回來了。”,震天的音色敲在她的心扉。
她的視線中緩緩的走入了一道身影,一襲竹紋灰袍,頭髮黑白半雜,兩道黑沉的眉毛沉沉的下壓,眼神炯炯有神,原本複雜的神色在瞧見她的一瞬間紛湧變化,震驚、感慨,最終化為了激動。
徐秋錦的身後率先奔出一道矮小些的身影,哀慟的聲音打破了二人囁喏的對視,“皎皎,我的皎皎丫頭。”徐老夫人小跑著張開雙臂把寧離抱了個滿懷,寧離酸澀了眼眶,多
() 年來的委屈和念想化為了實質。
這些日子她已經做了許多準備,要在見到師父和師孃時要笑,輕鬆的一筆帶過這些年的日子,只是現實終究與想象不同,她哽得喉頭生疼,幾l乎說不出話來。
徐老夫人是一個性情外放之人,恰巧她的這份大大咧咧中和了徐老的內斂寡言,而徐老不善於表達,否則當初與寧絮的誤會不會那般深,以至於錯過了這麼多年。
“你個老頭子,站著那兒l做什麼,不是你成日唸叨你的小徒兒l,還不快過來。”徐老夫人憐愛拍了拍寧離白嫩的臉頰,又衝著徐老呵斥。
徐老咳了咳,“你父親呢?”他開口問,有些不適應這樣溫馨的團圓氛圍,故意板著臉拿喬。
寧離原本含笑著的臉色錯愕一瞬,這才知道,原來聶師兄沒有把她父親離開的訊息告訴師父,而眼下卻要由她來解開這個殘忍的事實。
面對二老希冀的神色,她不忍心道:“爹爹……走了。”
徐老夫人一愣,不明所以:“走?去哪兒l?這個小子怎麼敢扔下你一個人,看他回來我不打他。”,徐老夫人嘀咕道。
但徐老卻分外敏銳,明白了寧離的意思。
他長長的站在原地,身形僵硬,清明的眼眸不動聲色的微微泛紅,他拉著徐老夫人的小臂,搖了搖頭,卻說不出話來。
虞少淵心頭一墜,像千百隻蟻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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