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露(作者:非木非石) 第16節(第2/4 頁)
梁瓷學校裡的生活也很單調,更不會有精力去關注老師做了什麼,晚上去吃飯,去哪吃飯,跟誰吃。
一般不叫上學生的飯局,那肯定是有大領導,他們不適合出面。不過樑瓷覺得自己也沒多可憐,起碼經濟獨立,工作好,沒有生育,想要離婚的時候,牽掛少,負擔少,精神壓力少,咬咬牙撐過這幾個月,一切都會好。
她雖然迷途,但懸崖勒馬及時知返,還算被上蒼戲弄的人裡的幸運兒。
雨勢減弱,打溼的衣服被車裡的暖氣一烘,不像剛才那麼不舒服。車裡暖氣哄哄的,車窗玻璃卻很涼,溼漉漉的,外冷內熱下產生了水珠。
如果沒有路燈,這將是個,漆黑,陰寒溼冷,讓人絕望的夜晚。不過街道上卻很明亮,昏黃的燈光個人溫暖柔和,路上行人匆匆,披著雨衣的摩托被甩在後面,騎電動的外賣小哥包裹成一團,冒雨前行。
每個人都在該在的地方,該工作的時間,努力去幸福。雖然執著的驅動著是金錢利益,但大多數人追逐金錢是為了家人孩子,或者情人的幸福。
不過也確實沒力氣折騰,就想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,明天還很多事等著,她要儲存精力。
恍惚間到了地方,他先一步推門下來,幫著卸行李。
梁瓷下來,關上車門,四周看了看,環境很不錯,清幽,雨水沖刷過後,矮樹越發青翠,耐寒針葉裸子植物,分辨不出是什麼種類,綠意盎然著,充滿勃勃生機。
王鳴盛提下東西,後備箱重重一扣,吩咐她:“拿上包,走了。”
她這才曉得關車門,跟他上樓。
他說:“這是你所有家當?”
梁瓷看向他,不知道該怎麼說,很多東西都用高永房的錢買的,她沒拿,離婚了再說。
“我就來得及收拾這些。”
王鳴盛笑了一下:“你身手還挺快,古橋出來我還瞅見你,一會兒不見李容曼就說你要搬家。”
她說:“想好了就搬了,是有點倉促。屋漏偏逢連夜雨,說的就是我這樣。”
電梯間進來兩個陌生面孔,王鳴盛跟她換了個位置,把角落讓給她,自個兒往外站,不方便說話,這個話題暫時過去,前面的兩人竊竊私語,嘀咕著,聽不清。
她挪開眼,目光不經意投到他背影上,王鳴盛這時回了個身,兩人視線短暫交軌。
她輕輕眨眼,失了神,像在沉思又像發呆中什麼都沒想。眼睛清澈,透著乾淨,不管是騙人的天使面孔還是表裡如一,王鳴盛都覺得耐人尋味。
高學歷的少婦,身份地位擺著,無形中充斥上禁忌,大概也是這份不可言說的惦記,讓他情不自禁回味。
樓層很高,往上走了半分鐘,電梯裡先才竊竊私語的兩人下去,頓時空出位置,氣氛更隨意。
梁瓷跟他進房,開啟燈,客廳頓時亮堂,簡約主義的設計,簡單大方,沒有她之前住處那麼沉悶,無論從色調上,還是擺設上,都很符合他的年紀。
他摘了領帶,脫下外套,隨手指了指沙發,“坐。”
她也算從頭腦發熱中回過神,理智了,再看他,開始拘束。
大平層,儘管面積很大,卻是單身公寓,她拉開落地窗,左右兩邊的都拉開,一直延伸到臥室,視野寬敞,遠處海平面白茫茫的,看見船隻,縮成一個點,孤帆遠影。
這個好多地方,沒人住?
她不信,入眼又瞧見透明的玻璃茶几,擺設著一整套齊全的茶具,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茶具旁的菸灰缸,豎著幾根菸頭,三四根的樣子,幾縷菸灰還靜靜的躺著。
王鳴盛好似讀懂她的內心,看出芥蒂和防備,抬手把菸灰缸扔進垃圾桶,抽紙巾隨手擦了擦。
“上次聚會來了一次,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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